没有地址,没有落款。
这是几千条“已发出”的信息后,唯一的一条“已接收”。
薛枞慌忙地回拨,对方却是多年不变的关机状态。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薛枞试图从那条乱人心神的短信入手,但线索也只是到此为止。
他拧转门把,放轻了声音:“我回来了。”
房门被推开了一半,屋内很黑,有脚步声从空荡的楼梯间传来,不疾不徐,却越来越近。
薛枞警觉地回头,却蓦地让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某种刺激的气味瞬间钻入鼻腔。
“谁?!”
薛枞感到浑身的力气开始消散,可他被死死制住,无法回头,腿脚又不便,只来得及用手肘狠狠向后一撞。
那人却仍是不紧不慢地侧了身,轻易便避过。
“来晚了啊,”昏迷之前,只听见一个声音,轻飘飘从耳后传来,带着猫捉耗子般漫不经心地逗弄,“薛枞。”
不知过了多久,薛枞终于清醒过来。入目是镶嵌着镜面的四壁,空间仿佛被重叠着无限拉长。屋内暖气很足,他的外套被脱掉了,手机也不知所踪。
试着抬了抬手,却有些艰难,想是被注射了安定类的药剂。
房间里没有窗户,也辨不出时间。
薛枞维持着冷静,开始思考这场绑架的目的,究竟是求财还是报复 诸如此类的事件他经历得并不算少。
他试图问话,可没有人回答他。连将他带来的那人,也不知去向。
焦虑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