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也是这个小拖油瓶,抬起袖口,笨拙地替她擦眼泪,笨拙地抱抱她,一遍一遍地说:“别哭了。”
“为什么我们的妈妈是这样的。”她的泪水被薛枞越擦越多,“她根本不喜欢我,随时可以把我丢出门去。我只是她完成愿望的工具,如果做不到,她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没关系,”薛枞去拍她的背,“我陪着你。”
“那我是谁呢?”她哭得越来越放肆,也听不进去薛枞的劝慰,积聚了多年的泪水和不满都这样倾泻出来,“我就只能被她操纵吗?”
薛枞见她哭得厉害,都有些手足无措,他去扯了许多纸巾,递给她,却没法解答她的困惑 这同样也是薛枞的困惑。
“那你再哭一会儿吧。”薛枞实在没办法了,他去卧室拿出一个拍立得,是宋澄去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给他的,正好派上用场。
“咔嚓”。
她听到拍照的声响,通红的眼睛睁得更大。
“……你哭起来长这样。”薛枞将打印出来的照片地给她,“快点哭完吧。”
“又、又不丑啊。”姐姐瞪了他一眼,还抽噎着,却又讷讷地点了头,薛枞这才如释重负一样:“那我继续去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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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件的最终收场,是薛枞也被迫开始练习并不喜欢的芭蕾。
薛薇不再惩罚他们,也是因为发现了薛枞的天赋。
薛枞本就习惯了待在家里,多了些课程,对他的生活也没有太大影响。可当姐姐去了舞蹈学院,开始住校,日子对薛枞来说就难熬了许多。
他升入了正常学制的中学,而不是如薛薇所愿,专业学习舞蹈。薛枞答应薛薇不去住读,而是每天回家的时候抽出时间练习芭蕾,才勉强使她妥协。
可薛枞的成绩优异,为了保持这样的成绩,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时间在自己的课业里。晚自习之后,又要被薛薇逼着,像舞蹈专业的学生一样,花费五、六个小时进行训练。
薛枞坚持了一个学期,身体都濒临崩溃,才下定决心地跟薛薇说起:“我可以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