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吗?”黎问看向薛枞。
边说着,他向右侧做了一个手势,就有人提着两摞叠得整整齐齐的餐盒走了过来。
“不用,“薛枞见了,拒绝道,“我还不饿。”
黎问又仿佛很莫名其妙似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我饿了。”
他的语调总是软软的,在每句话收尾的时候都有一个不很明显的降调,显得很柔和,偏偏又一次成功把薛枞噎得没法招架。
薛枞这回很轻易地妥协了:“好吧。”
“那一起吃。”黎问接过几个堆叠起来的餐盒,放在桌上,又把它们一个一个捧下来,在饭桌中间排开。从那人递过来的口袋里,拿出免洗的洗手液,擦洗了一遍双手,之后再找出消毒纸巾,仔仔细细将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净,还顺势捉住了薛枞的手。
薛枞挣脱了一下。
“要擦干净。”黎问将薛枞的手撑开,小心绕过了手背上医用胶带压着棉球的地方,从手心到指尖,连指间的缝隙都没有放过,在摩擦到指节时,还会轻轻揉搓一下。
可擦手就是擦手,这样的动作对黎问来说,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味。
薛枞看了眼他万分认真的侧颜,觉得这个众人口中没什么脾气却难以亲近的人,其实有点呆呆的。
黎问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才将那几个包装得很细致的餐盒揭开,露出里头泛着热气的大闸蟹。
薛枞刚刚做完手术,自然是不能吃这些的,是谁嘴馋,显而易见。
黎问又打开一个保温盒,龙虾肉藏在熬得软烂的糯米里,散发出勾人馋虫的香气,他将这一盒递给薛枞:“这个可以吗?”
薛枞摇摇头。
黎问很没办法地打开了最后一个餐盒,里面是什么调料都没加的白粥,薛枞这才接过。黎问见他拿起勺子,开始喝粥,才为难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