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想离开这里。
像是才发现自己被谁抱在怀里,薛枞轻声说了句什么,又忍不住咳嗽起来,那喘息扯得他浑身都疼,连带着腿上的伤口与未被清理的后穴,让他很难受地闭了闭眼。
“放我下来。”
沈安没能听清,很快又听到薛枞的声音:“我说,放我下来。”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薛枞放在了沙发上,警告地瞪了瞪孟南帆和路衡谦,又绕着房间找了一圈,才在浴室找到薛枞的轮椅,将它推了过来,把薛枞小心地放在了上面。
孟南帆想要帮忙,沈安却严防死守一样将他挡着。孟南帆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面对薛枞,便只敢在旁边看着,在沈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才去帮着扶一下。
薛枞的手还有些抖,控制轮椅的时候都差点弄错了方向,见沈安还有跟上来的意思,无力地低声道:“别跟上来。”
可语气都变得软绵绵的了。
这副模样,比他凶狠地命令沈安,更令沈安无法拂逆。
沈安眼睁睁见他走了,便替他叫了救护车到酒店,打算悄悄跟在后头。见薛枞进了电梯,也不敢明目张胆跟着,便从楼梯下去,又趁着这段时间,去旁边的商场买了件衣服凑合穿上,才去前台结了账,让酒店把所有物品的损毁都记在自己卡上。
他不敢跟薛枞跟得太紧,只好找些事情打发时间,见大堂侧面有台ATM机,便干脆去取了些现金。
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你也去医院吧。”路衡谦见孟南帆失魂落魄,连自己的伤都忘了,才提醒道。
孟南帆看着地毯上不知是血迹还是红酒的污渍,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过了很久,才闷闷地回了一句:“你先别管我。”
路衡谦知道自己误解了许多,但现在毕竟不是问清楚一切的时机。他虽然因为误伤薛枞而有些歉意,但想来薛枞现在也有他弟弟照料,即便要登门道歉,也不必急于一时。
而孟南帆看上去伤得颇重,若不及时治疗,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