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进去了。”护士语气有些生硬。
她也想不通这等相貌的人,何必去干强迫的事。
也幸亏黎问对此类视线并不敏感,他见护士开了门,对她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到薛枞身边。护士注意到,他的手上似乎提了两包东西。
薛枞见人走近,联想到方才护士的神情,也不能判断黎问究竟知不知道他因何受伤。
黎问从袋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薛枞。薛枞没接,黎问就放在床头:“你的衣服脏了。”
之前披在身上权当遮挡的上衣本就不是薛枞的。他昏迷之后,也不知道自己整个人都滑到了地面,浑身都沾了灰。黎问见他穿着病号服,担心出院的时候不方便,才替他买了衣服。
薛枞心里颇多挣扎,一时也没有话说。黎问又从另一个口袋里端出保温盒,掀开来,是一碗白粥,飘出些散发热度的白雾。
显然这回黎问是吃了饭过来的,又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这碗粥是单独准备给薛枞的。
“吃点吧。”黎问见薛枞不动,还以为他仍然没有力气,就拿起勺子喂他。
直到微烫的银勺递到了唇边,薛枞才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去。黎问以为是粥太烫,正准备替他吹一吹,薛枞见状,才张嘴将那软白的糯米吞进了口中。
黎问看他舌尖一触即离,唇边都沾了一点粘稠的汁水,替他用纸擦了。
被人这样仔细照顾,薛枞心里总觉得怪异,只好接了勺子:“我自己吃吧。”
黎问颔首,在旁边坐着,静静等他将粥喝完,又将纸巾递给他,才叫了他的名字:“薛枞。”
薛枞抬头看他,黎问又开口:“你需要帮忙吗?”
“不用。”薛枞摇头。
黎问不置可否,只道:“你有我的联系方式。”
提到联系方式,薛枞才想到,他与黎问的几次联络,交谈的界面里都只有“转账”和“接收”,这次亦然,黎问应当是又替他垫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