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既然答应了,现在也不能失约,于是路衡谦转身上楼。
“早上好。”薛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餐桌前。
路衡谦循声回头,见薛枞正露出有一点意外的神色,他按了按太阳穴,犹豫了一下,整个人收敛了锐气,绽出个浅淡和软的笑来:“不吃饭吗?阿衡。”
薛枞的眼神不对劲,路衡谦说不出个究竟,但至少他的称谓就足够不对劲了。
路衡谦停下脚步,强作熟练地走到薛枞对面,拉开椅子,回道:“早上好。”
薛枞替他盛了碗粥,又把煎蛋和果盘推给他。果盘里的苹果和橘子雕出了不知道是兔子还是狗还是鸭子的造型。
“我在练习,你尝一下,”薛枞望向他的眼底都是轻浅的笑意,“今天不上班吗?”
这世界疯了。
路衡谦食不知味地嚼了一块兔子,对答如流:“今天休假。”
他也疯了。
因为路衡谦产生了一种不符合任何科学道理的、极端不可靠的联想,这种熟悉又难以忽视的错位感,让路衡谦联想到一个人,却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
即使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些什么,却见薛枞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惊慌,嘴角也狠狠抿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正被路衡谦放进嘴里的第三只兔子。
“做多了。”薛枞冷冰冰地对路衡谦强调,“没吃完。”
路衡谦注意到薛枞的脸色很阴沉,除此之外还透露出隐隐约约的后悔不迭。
“我回房间了,你自己吃。”薛枞把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果盘里也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