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没意识到他是在转移话题,比划了 一下 ,“我放下杯,然后就这么随手一摸,就摸到了。”
严永妄严肃:“这个习惯不好, 桌面很脏, 有 细菌, 不要乱摸。”
沈河:“……”
重点是这个吗老板?
他掰正话题:“所 以这头发是谁的?”
严永妄若无其事:“可能是昨天的家政人员留下 的。”
沈河凝视他冰冷的脸,缓缓道:“……你不对劲。”
严永妄冲他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
他看起来非常镇定,镇定到沈河开始怀疑人生 难道真是家政人员留下 的?
但是家政人员怎么可能疏忽大意到留下 一根长头发?
他思 来想去, 也觉得不可能。目光往书房其余地方扫射,亦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书桌,正常。书柜,正常。墙角,正常。沙发椅,正常。
就连双层窗帘看起来也极其正常,沈河走过去,轻轻拉开,窗外夜色陷入眼中,墨蓝色与淡黄色,前者夜幕后者星子,相得益彰。
一切看起来都非常普通。
这只是九月月尾最寻常的一天,九月二十九,首都,秋,夜晚时分。
严家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
沈河在书房里行 走几步,细细检查,严永妄的心一点点提起,他努力思 考 自己应该没有 再掉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