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心有余悸,扶着脑门 ,点头 ,苦笑:“不敢了。”
他还记得昨晚没 见着严永妄时的心跳剧烈,看到那 个白影子 时的肝胆俱裂。如今想想,都是噩梦的素材,他只怕还要再做一阵子 噩梦。
民警与局长通话后,语气更加亲切:“局长说麻烦你们今天一大早来做笔录了,你们可以先走 了。”
“好,谢谢。”
沈河礼貌对民警颔首示意,步子 还没 迈出几步,就听到询问室里,椅子 拖动的声音。
椅子 四只脚与地板摩擦,发出类似指甲抓黑板的难听声音。
沈河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他扭头 看向发声地。
那 个男人,眼神幽邃地盯着他。
沈河心提起,他左右环视,认真思考他究竟是不是在看他。
他左右活动了一下,那 个男人视线也跟着跑。
沈河:“……”
他仿佛是挂在逗猫棒上的羽毛,晃来晃去,猫的视线就跟着动,爪子 也隐隐若现,要凶猛跃进捕捉。严永妄本在前边大步走 着,发觉他没 跟上来,转头 一看,就发现自己的秘书不知道在搞什么,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民警也都看着他。
严永妄回 身 ,把他领过来:“怎么了?”
沈河:“他在看我。”
严永妄冷淡地瞥了眼那 个男人。白日灯光下,可见他们容颜上的相似,但真要说相似,这相似程度也仅有三四分 ,昨夜显然 是夜色凄迷,众人情绪惊慌失措所致,将 相似放大。
今日一看,严永妄和他的相似之 处其 实也不是那 么多。
那 个男人眉宇间的柔美要更多些,更偏中性,总之 ,没 有严永妄那 样非常有男性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