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骆北摇晃着起身,三两步奔上前,一把将对方紧紧搂在怀里。
“月华、月华……”他喃喃叫着,酒气喷在对方脖间,语气中尽是狂喜,又是难以置信。
怀中的人微微一愣,轻轻的、却是急促的开口:
“圣上,臣是新科探花慕晚舟,在方才的琼林宴上得知兴许有刺客,前来救驾。圣上可有受伤?”
萧骆北如遭雷击,蓦的丢开了他:“你说什么?!”
他焦急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最后目光死死盯住了他右眼下那道浅疤。
慕晚舟朝陆逐川点头示意,陆逐川退了出去。
“圣上……”慕晚舟扶住他,柔声劝慰道,“臣长得很像您的那位故人?”
萧骆北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他冷笑一声,抬手便给了慕晚舟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也配像他?!”他恶狠狠的咬牙道,“你竟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慕晚舟捂住脸,缓缓抬头:“臣知罪。圣上对这位故人如此情深义重,实属难得……”
他眼中没有惧意,却有无限的唏嘘和惋惜,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
好似他被萧骆北的这份执念深深打动了一般。
萧骆北冷哼一声:“新科探花慕晚舟?就凭你刚刚的冒犯,便足以定死罪!但朕念在你救驾有功,不予计较。至于长相……”
他用力掰过慕晚舟的尖下巴,危险如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被掌掴得有些发红的脸颊。
“呵,还真是有些像……”萧骆北忽然笑了,还未完全消退的醉意又涌上来,浇灭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