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回京,查一下陶臻最近的动向。”
“嗯。”慕晚舟心中五味翻涌。陆逐川一向最懂他,也熟知他想要做的事情。此时萧翊已除,李德田又在此处,他便不需任何提示,立刻自请提前回京为自己谋划。
陆逐川看了心事重重的他一眼,突然唇边泛开了一个微笑。
这在一向冷脸的陆逐川身上,是很少见的。
“晚舟,”他把住慕晚舟的肩,轻声说,“想想那绶带,笑一笑。”
慕晚舟愣了一下,却更是笑不出来。
这人心里很难受吧?但却只想着让自己开心。他现在这份毫无保留的淡笑,到底是堆积在多少痛楚之上才能流露出来的?其中又包含了多少次不断说服他自己看透和放下的心路历程?
于是,慕晚舟还是依他所言笑了。
他微微抿嘴,右边的脸颊上甚至笑出一点点小的酒窝来:“嗯,我拿回来了。”
陆逐川能为他克服万难做到,他为什么不能?
陆逐川见他心情舒朗了些,眸中的光也柔和了:“我先出发了。”
“嗯。”慕晚舟点头,目送着他走出房门,又急急的拐过门外的长廊。
终于看不见他人,慕晚舟面对着空荡荡的长廊许久,眸中才一点一点的暗下了去。
“我要再快些……”他轻不可闻的自言自语道,捏紧了袖中那条从萧翊那拿回来的绶带。
·
隔日,萧骆北率中军大胜回朝。镇西军依然留在西域都护府,虽然还暂时没有委任统领,但是西域十二国才刚刚吃了大亏,一时半会也不会继续来犯。萧骆北决定回朝之后再详细考虑镇西军的归属问题。
与此同时,他早早的传令守护北疆的镇北将军宋远则,以他整整三年未曾回京为由,宣他回京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