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我没看到任何治疗效果。冯医生,你应该清楚,问题出在你身上。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你真的认为他有错吗?你当真这么恨他?”
冯灯:“我最近在试着接受他。”
“你这不叫接受,而是被迫妥协。你的态度很消极,你没打算陪他走到最后,你这样对待他,会伤害他,也会压垮你自己。你为什么不和他交流,把你的心结和顾虑告诉他?”
“他恨我。”
“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对你有误解,这极有可能是你故意为之,你让他产生这种情感,以免双方陷得太深。你怕他黏着你,又怕他远离你;怕他喜欢你,又怕他讨厌你,这太矛盾了。你五年前失败过一次,五年后忍不住和他见面,给了他接近你的机会,是准备重蹈覆辙吗?我建议你这次主动靠近他。”
这时,冯灯的手机响了,他听完电话,说:“晚了,没有机会了。”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你能创造第一次,就能创造第二次。”
“谢谢。”
冯灯离开林欢的问诊室,走向院长办公室。进去后,李院长递给他一个信封,愁眉苦脸地看着他。
梁仕章也在旁边,在冯灯抽出法院传票时,马后炮道:“唉,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做这台手术,免得出事被告,果然吃官司了吧?这要是打输了,对我们医院百害而无一利。”
李院长摇摇头:“这不是闹着玩的,千万别打没有胜算的仗,否则亏大了,找律师跟原告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和解,拿钱压下去也行。”
“我认识原告,”冯灯说,“你们不必担心,我会以个人名义出庭,不会牵扯到医院。”
冯灯晚上回家后,给宋新元打电话,过了半天,终于拨通。
宋新元似乎想与他划分界限,故作淡定地问:“喂,你是?”
去年第一次接到宋新元电话的场景涌入脑海,冯灯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老公。”
“……开什么玩笑,我还没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