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这始终只是爱人的一场病而已,需要的是他们共同的努力。
无论需要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
“阿铮,对不起。”
他先道歉了。
宋铭铮在心头尖叫,那种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焦虑几乎要冲破耳膜,但嘴里却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要,宝贝,你没错,你没错啊。
“你准备的烟花没看到,我还骗你了——”
那就算了,下一次再看啊,我们来日方长。
不知不觉中,他又乏了不少。轮椅把他的身体完整有力的固定,卡在座位中纹丝不动。只是细枝末节处又处处显露着虚弱,贺听昭的头稍稍又有些下垂,几乎快要没力气再抬起看向宋铭铮,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宋铭铮站在他面前俯视,感觉那种来自身体的脆弱像一个巨大的壳,把爱人完全包裹在其中。
他的对不起像是呼救,可是自己并没有办法击碎那层束缚。
于是这个瞬间。
他又在这温柔里,感觉到他膨胀的爱意与自我厌恶。
你会在这个地方出现,是我没照顾好你。
那这声对不起。
真是折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