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怡一口番茄鸡蛋面没咽下,含含糊糊说:“那咱买个洗碗机......”
话音未落,路仁手里那海碗咔地一下,裂两半了。
贾怡赶紧放了筷子起身看人被划到没,大猫却快步走窗边工作台前坐着,小猫冲贾怡“喵”了声,便也跟着大猫去了。
留贾怡看着两瓣碗的碎片默然无语。
路仁这是把近十年易感期未发作的小情绪都积攒在这个月了吗?
贾怡重新拿了筷子,老老实实吃面,把汤汁都扫干净后,他望着窗边路仁的背影,说:“那我洗碗,你别生气了。”
他把路仁那个碗的碎片收拾了,又把自己的碗筷洗干净,放回碗柜。
回头,路仁抱着番茄站他背后,“我没生气。”
贾怡愣了愣,继而一笑:“我知道。”
“我也......”路仁飞快地眨了几下眼,似乎在掩饰某种情绪,“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是怎么了,但你放心,我很快会自己想通调整过来的。”
“我放一百个心呢,我多了解你。”贾怡擦净手,捏了捏他下巴,“想不通就和我说说,咱俩一起想。”
路仁单手推开他:“不过碗还是得你洗,一个月。”
“行。”贾怡也不恼。
路仁把自己神经质的行为归结成灵感枯竭的并发症。
但说老实话,他一向脾气不错,就连易感期会附带的情绪低落都能自己调整过来。
这么说来,贾怡倒占了自己蛮多便宜,他可是易感期完全不需要抑制剂的人;可贾怡每次都嫌自己奶茶味太重,各种软磨硬泡要咬他一口;自己不光得接受,还得负责在贾怡易感期的时候给他当免费抑制剂。
操,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