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怡圆滑地避开了一些刁难,抿着高脚杯里的混合酒液,眼睛晶亮得很。

他在觥筹交错的光怪陆离里,看见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那人和他不是同一张酒桌,所以他也只为这人儒雅淡然的气质惊叹一下,而后继续应付自己这边的应酬。

不过,他还是往那边分了分神。

酒会上的腌臜事不少,且重复,贾怡感到太阳穴突突地痛。

他那1.5的视力令他瞥到,有只手往那儒雅男子的酒杯里洒了白色的粉末。

哦吼。

贾怡不动声色地从身侧的公文包里摸出一支抑制剂......错了,再摸摸。

而后他摸出一把折叠刀。

他鬼使神差地把刀和抑制剂都揣兜里,端了半杯残酒佯装醉态,挨挨蹭蹭地往隔壁桌去。

结果他还没行动呢,那儒雅男人直接把下了料的酒泼到下料人脸上。

“我如约来参加酒会,还请刘总把主人请出来,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男子浅笑,儒雅气质全无,金边镜片下一对细长的眼,勾出冷冽和不屑。

看来是他过于担心了,贾怡保持着醉态,想不动声色地退回座位,而周围的目光都被吸引而来,连背景音乐都戛然而止。

呃呃,这怎么还有点儿黑道片开场的氛围呢?

贾怡是回不去了,只能歪歪扭扭地站着,睁大“醉眼”,想努力融入周围吃瓜的氛围。

“抱歉了,夏总,今天便是打也得把您打晕了。我也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还请夏总多体谅。”被破酒的刘总拿出衣兜里的小手绢,一点一点擦去自己脸上的酒液,龇牙咧嘴地扯出个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