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呼大名,赤烬也不恼,既然是同辈份,叫名也是应该的。
“没错,你可以称孤赤烬,也可称妖皇,不过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孤的一缕精魄,孤于万年前陨落,”赤烬折扇轻点沈忘州额头,“而你,沈忘州,便是万年来第一位被孤选中的继承人。”
“为何选我?”
“你可听过万年前那场旷世战乱?”
“知道一些。”
“如今修真界口口相传的版本尽不可信,孤来告知你真相。”
沈忘州正在思考眼前这位狐狸神的话是真是假,司溟忽然从身后搂住他,虚弱到不能独立坐着似的,手臂环在他腰上,在他耳边轻道:“师兄,他好像骗子。”
赤烬额角抽痛:“孤不是,孤没有,你这……小道友不要凭空污蔑孤的清白。”
司溟微微挑眉,歪头靠着沈忘州,这幅“我有师兄你没有”的得意模样看得赤烬一阵感慨。
他合该在万年前就彻底陨了。
被贴的太近,司溟说话间细微冰冷的气流在颈侧徘徊,好似一个个浅浅的吻……沈忘州下意识想躲,可低头瞥见那张病态稠艳的脸和满脸的脆弱依赖,心脏微抖,终是移开视线。
司溟有伤在身,现在躲开怕是又要……经过一番生死历练,沈忘州对司溟的包容度又在那张脸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档次。
他装作没感觉到司溟的亲近,看向赤烬,问出关键:“你要怎么证明你就是赤烬?”
饶是赤烬阅历广博,万年来奇闻异事尽在脑中,此刻也被胤淮背刺到怀疑人生。
他要如何证明他是他?
见赤烬不说话,沈忘州眼里的怀疑更甚,他刚刚摸到玉牌,与外界的联系依旧被切断,不得已只好继续等赤烬的解释。
赤烬一时难言,没眼瞧那鲛的黏糊样子,暗想是这里无水,不然怕是尾巴都要缠上去了。
半晌,赤烬凤眼微眯,矜傲笑道:“如今世上再无一只金瞳九尾天狐,妖皇虽陨,恩威尤在,没有任何一种障眼法可以伪装出孤的原形……”
最后一个字落下,赤烬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