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冉直抹眼泪:“你们都多拼了,秦笛摔成那个样儿…多白的腿啊…呜……”
秦笛扒着椅子背笑得差点仰过去,“冉妹啊,不知道还以为我截肢了哈哈哈哈。假期回来就给你看无痕无瑕大白腿啊,别哭了,赶紧涂个口红把咱们门面撑起来!”
王初冉抽抽搭搭地揍了他一拳,接过来朱瑞递的口红精益求精地涂了。
十二班综合团体成绩排名第三,还拿了精神文明奖。几个男生用了个大纸箱抬回了全班的奖品,还有项目前三才有的特殊徽章,大家视若珍宝地别在胸前,在磅礴的乌云下合影留念。花门拆了,秦笛让徐唱翻出来早就买好的彩条扎带,将拆下来的花扎成若干小束,送给女孩儿们每人一捧。在全校歆羡的目光里,十二十三班的女生手捧花朵汇成一川神气的小河。
大雨将至的潮气把空气浸润得不再通透,散场后大批学生奔出校门各奔东西,只有祁松言和秦笛僵持在公交站,李铭轩和童晨星站在一旁完全插不进去话。
“打个车,我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公交十五分钟就到家了。”
祁松言看了看终点站扎堆的学生,耐着性子跟他谈判:“那让李铭轩和童晨星送你,我不去了,行吗?”
秦笛很无奈,“跟谁送没关系,我就是真的能自己走。”
祁松言完全不为所动,“我们给你打车,你自己回去行吗?”
“祁松言。”
“嗯。”
“我是个废物吗?”秦笛抓紧了书包背带,冷言质问。
“你不是。”
“所以我不需要多余的关照。”
就算克制得再好,这会儿祁松言也感觉到秦笛是认真在生气。有一个瞬间他想不然就算了,何苦让刚消除的那些防备再重新被拾起呢。可他低下头就看见秦笛涂了红药水的伤,一大片一大片绽在皮肤上,无端刺眼。在沙坑,在跑道,秦笛跌落的场景闪过瞳孔,忽然他就不愿轻易放过秦笛炸起来的倔强了。
“只是普通的关照,为你的伤考虑,并不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