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生也纷纷站起身催促祁松言他们继续上行。
起初祁松言回头还能看见被远远落在身后的他们,但随着行进,距离愈发拉大,两个梯队在路标1000米处彻底断开。而他们又路过了两个小分队,运动会上打过照面的几个运动员也被机械的登阶动作耗竭了体力,只能眼被他们超越。
虽然他们四个人也增加了休息的频次,可时间控制得很紧。只是路似乎没有终点,每次祁松言指着视野的尽头对他们说:“就那儿,爬上去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可爬上去,眼前又会出现新的尽头。
史雨铮先顶不住了,躺在1300米的路标下,胸腔剧烈起伏。童晨星坐下帮他按摩双腿,可坐下没一会儿,却感觉自己也站不起来。就坐在台阶上,脱掉了被汗浸透的秋衣,重新套回了卫衣外套。
秦笛不敢坐,甚至不敢低头看,他脑子一阵阵发晕,心脏蛮横地牵动着太阳穴,每跳一次,全身就跟着抖动一次。祁松言下了几个台阶,蹲在他们边上,把史雨铮扶起来靠在童晨星背上。
“大铮,尽量起来站一站,不然一会儿血流不通会晕。”
“哥,你真是我哥,你都不累吗?”
祁松言呼出一口热气:“我也累,但是还能再挺挺,你也行,来,起来站会儿。”
“我不行了…爬山玩儿还凑合,比赛这个强度我真来不了…你放我自生自灭吧…”
童晨星灌了一口运动饮料,推推他:“刚的宣誓,鹰隼试翼,知难不畏,这就认怂?”
“不瞒你们说,我九月才满十八,我还是…一个宝宝…”
“你是派大星都行,起来再倒腾几步就到了。”祁松言试图把他从童晨星的背上抠下来,他却贴的比膏药都紧,一个劲儿摇头。
童晨星叹口气,朝站在原地的秦笛喊:“秦笛!你还能走吗?”
秦笛像被从梦中惊醒,迷茫地望向他,许久之后才点了头,木然转身往前走。
童晨星急了,推了祁松言一把:“别管我俩了,你快去追他。他心脏不是特别好,就是硬撑,实在不行的时候你勒也得给他勒住,不能让他作死。你听见了吗?”
祁松言重重地说了句:“好。”起身抬腿就追,童晨星发现他居然还能跑,和史雨铮互相倚着认命地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