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分不清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兴许是他被袁灼衔着颈子咬出来的血,又兴许是袁灼释放的信息素,它们像是无形的罗网,在小小的阁楼上疯狂扩张,蔓延到每一个角落,紧紧锁住猎物的手脚四肢,渗过皮肤沁入血液,密不可分,无处不在。
沉醉和餍足是属于袁灼的,温瑾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可言,他被袁灼掐着腰肢摁在身下,驰骋在他体内的东西用无比清晰的触感再次提醒着他很多年前就懂得的道理。
他不该招惹一个Alpha,Alpha这种畜生一样的玩意实在是太吃力了。
狰狞到夸张的东西将他小腹撑出了明显的轮廓,袁灼掐青了他的手腕,掐紫了他的腰,眼下正冲着他的大腿根使劲,试图把他两个腿分得更开,好让那两个挤不进去的囊袋也能蹭到柔软可欺的穴口。
情欲冲昏头脑,最原始的欲望会吞噬所有的浓情蜜意,此刻的袁灼是个被本能驱使的、要解决欲望的Alpha,这样的袁灼不会在意什么缱绻亲吻,更不会给他一个像样的拥抱。
情事于一个Alpha而言,是侵犯、攻占、征服、以及掌控一切的标记,他们不会感同身受,不会体恤呵护。
冠头抵去生殖腔的入口,没有用处的器官只是个摆设,最多是能比湿热的肠道更柔软几分,袁灼血气上头,不可避免的朝着这一处犯浑,温瑾被顶得难受,面上好不容易泛起来的红潮渐渐散去,又回到了平日里寡淡的苍白。
他给不了袁灼真正的体验,他若有Omega的信息素,也许还能带着袁灼朝灵魂与肉体同时结合的那个正确方向进行,但是他没有。
他不香,不甜,他不是一个真正的Omega,他没有那种能让袁灼魂牵梦萦的味道。
袁灼是第一次陷入易感期,他无法顾及温瑾的状态,只会压着温瑾做得昏天暗地,装满的套子甩在床下,精液从没系紧的开口流出,蜿蜒的曲线和温瑾大腿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套子不够用就不用,袁灼疯得彻底,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更别提出门买套子这种事,他甚至觉得这是一场荒诞的春梦,下一秒他就会从中惊醒,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在温瑾体内成了三次结,前两次带着套子,第三次是正八经的内射,他单手箍着温瑾战栗的窄腰,拼命将自己肿胀的性器插去深处,强迫着撑开了本不该被打开的腔口。
在射精成结的同时,他没有忘记用一手摁着温瑾的后脑,去咬温瑾的颈子,妄图找到那个不存在的腺体。
“温哥……温哥,让我咬,温哥,温瑾,别动,再让我咬一口。”
光洁苍白的后颈没有不带红痕的地方,无处可去的信息素让袁灼急躁不安,温瑾没有可以被标记注射的腺体,所以即便他真的将温瑾后颈咬到血也没有用。
温瑾不会属于他,温瑾永远不会属于他。
这个认知终于熄灭了他脑袋里的欲望,性器的结节从腔口的位置萎靡消失,滚烫浓稠的精液溅在痉挛瑟缩的肠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