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各怀心思的鸿门宴,因为袁灼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喽撕破了脸,大部分的参与者都没意识到徐云升的愤怒由何而起,只来得及暗自庆幸自己没胆子动手。
刑岩带人在第一时间接手了现场,温瑾同他打了个照面,一句话没说,上来就翻他衣兜拿车钥匙。
刑岩新到手的超跑还没捂热,就被温瑾拿来送袁灼去医院,定制的车门喷漆被医院围墙生生划花了一面,城里最好的修车师傅想破了脑袋,愣是想象不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徐家的私立医院,最好的主刀医生,徐三爷是个文明人,他不会揪着医生的领子念叨什么陪葬之类的烂词,他只会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将子弹上膛退膛的动作。
好在孙老二前脚从拘留所里掏出来,后脚就咋咋呼呼的来寻仇,找不到什么趁手的家伙,再加上平时吃喝嫖赌五毒具沾,玩得眼歪手抖,没用专业素养,小口径子弹杀伤力弱,打进去之后没伤着骨头。
一个小时不到,没过麻醉的袁灼被推了出来,院里听见消息就备好了病房,袁灼一出手术室就有三四个护工和护士一并上来要将他往楼上送,温瑾至此才放下手里的枪,他撑着膝盖从长椅上站起,对着医护摆了摆手。
“叫个车,送他回庄子。”
他不放心把袁灼放在这,不用等到明天天亮,城里就会传遍徐云升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大发雷霆的消息,他要抢在别人盯上袁灼之前把所有事情处理干净。
“还有,他养伤期间所有要注意的东西,写一份给我。把字写规矩。”
“.…..”
徐三爷就是徐三爷,这种时候还记得强调一下笔记问题,娃娃脸的主刀医生朝着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在心里无声的呐喊了好几遍最重要的医嘱就是别吃三爷做的菜。
借刀杀人是道上用烂的招数,有人串通打点,要用被徐家亲手送进去的孙老二来杀徐云升,结果没想到袁灼误打误撞引起的骚乱,惊得孙老二走投无路,只能猫去更衣室里。
这招棋败则败矣,错得是走失犯人的看守所,而若险棋致胜,便会让A城彻底洗牌。
邵 并不知道这场局里还有这一环,他只是单纯的以为那些人要跟温瑾谈交易,他之所以打电话来,也是给温瑾提醒,他在这个关口上被掉去外地执行临时任务,就意味着上头是要避开他搞些手段。
他在凌晨风尘仆仆的赶回城里,刚一见着温瑾的时候差点没惊过去,等冲过去抓着温瑾手臂里里外外看仔细了,他才勉强松了口气。
“吓死哥哥……你杀谁了?孙老二?小云彩退步了啊,怎么还弄自己一身。”
刑岩好端端的在温瑾边上站着,温瑾全须全尾,邵 自认没有多想,他很自来熟的拍了拍刑岩的肩膀,试图引起一下共鸣,调节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