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安静地看着砰的一声被锁上的房门,开始怀疑自己傻白甜的剑客人设是不是凹的太好了。
要不然陆小凤为什么连这种东西都不愿意让他看了。
虽然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时律还是忍住了,推门再进去很奇怪,作为一个古龙世界的顶尖剑客,逼格一定要好好的保持住。
如果一个高手不神秘了,掉逼格了,那他一定是快被写死了。
陆小凤一直觉得时律很听话是有道理的,高手大多有怪癖,尤其是其中的剑客,像是西门吹雪,他出门只吃白煮蛋,杀人前要斋戒三天,而且还有洁癖,陆小凤从没有在他的衣服上见过哪怕那么一个污点。
而贺归停呢,陆小凤哪怕坐在泥里邀请他,他也会答应的。
同样的,西门吹雪喜欢在清晨起来,在万梅山庄的梅林练剑,叶孤城喜欢在深夜对着一望无际的海洋练剑。
时律不挑地方,他哪里都行,于是他提着剑找了一块空地。
那是如此辉煌而又迅疾的剑光,只是一霎那,一切就都结束了,好像他根本没有出剑,而从空中落下的叶子全部都在中间开了一道口子。
就像是早晨升起的旭日,哪怕你一直盯着它,想要看到日出的那一刻,可是那一瞬间就只是光芒万丈,太阳就是那么突然地升起,无论什么也扑捉不到。
司空摘星趴在房檐上,呼吸忍不住重了一些,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法。
下一刻他就恨不得自己没有鼻子,因为站在空地上的剑客已经在抬头看他。
司空摘星立马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不动声色地往陆小凤的方向移了移。
“贺归停,下午好。”
剑客默默地盯着他,迟疑地点头回应。
司空摘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从屋顶上窜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司空摘星的胆子变大了一些,他竟然直接走过去和时律站在了一起,“因为我偷看了你练剑,你就不怕我学会你的剑法?”
“学便学了,那又如何。”
司空摘星拍着手大笑起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陆小凤和你关系那么好了。”
他竟然又大胆了一点,把手搭在了剑客的肩膀上,好像和他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陆小凤正好和花满楼一起推门出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好像是看见了母猪在上树。
“你在干什么?”
“你看不出?”
“我看不出。”
“我当然是在试着和贺归停做朋友了!”司空摘星大声喊着,“只有笨蛋才看不出!”
陆小凤露出了复杂的微笑,那看起来是很得意的微笑,“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你要知道,这么久过去,他的朋友只有我一个。”
司空摘星哼了一声,突然问,“上官飞燕说什么了?”
“她什么也没说。”陆小凤叹口气,“狠心的女人嘴总是也很硬,我想不出什么法子让她开口。”
“更何况我们已经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又何必浪费力气问她?”
“那我到底还要不要偷她?”司空摘星放开手一脸纠结,“我现在要偷的究竟是上官丹凤还是上官飞燕?”
很快的,偷王之王就不用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死人是不需要偷的。
上官飞燕低着头,脖子处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血甚至都溅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她的衣服也已被染红。
她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好像是被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杀死了一样。
“她是怎么死的?”司空摘星忍不住问,“难道是霍天青杀了她?”
“我实在想不到。”陆小凤悄悄看一眼花满楼,他到底是喜欢过上官飞燕的,“我想不到霍天青是这样无情的人。他已有了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的财宝,却不愿意分给上官飞燕一些。”
花满楼叹了口气,伸手去解绑住上官飞燕的绳子,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你去哪儿?”
“我去为她找一块墓地。”花满楼说,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出去。
就像上官飞燕说过的那样,她从没有要求花满楼爱上她。花满楼也从没有用感情去要挟过任何人,他总是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似乎从不为自己想一想。
“既然这样,那我也走了。司空摘星临走时还要恶狠狠地对陆小凤放几句狠话,“陆小鸡,你给我等着,下次翻跟头一定是我赢!”
陆小凤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终于下了决定,“这件事已经牵扯太大,我一个人也已找不到霍天青,不如在江湖上发布宣告。”
时律觉得很有意思,他比谁都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真正的罪魁祸首霍休没被揪出来,霍天青反而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一定有另外一个人在背后操纵一切,把陆小凤当成棋子用,这个人说不定就是那天站在荷叶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