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抬眼静静看贺臻片刻,忽地弯唇笑了笑,反问他道:“那该为谁活着,为你贺家,”
贺臻答道:“为你自己,”
辰年不想他会这般回答,颇有些意外,探究地看向贺臻,
贺臻立在床前,任她打量,问道:“你若自己都不肯为自己活着,又怎能要别人为你而活,事事以你为先,”
辰年紧抿唇瓣,沉默不言,
贺臻看她一眼,又冷声道:“只有软弱无能之辈,才用己之生死來要挟别人,你生也罢,死也罢,不过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与他人何干,他纵是为你伤情,不过三五年功夫,便也就淡忘了,再多说些,十年八年,又或是终身难忘,又与你何干,”
他将手中瓷瓶扔到辰年身边,道:“我话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上一想,若是仍想不开,窗外便是宛江,又沒盖子,你跳了便是,我绝不叫人捞你,”
他说完果真就出了船舱,只留辰年一人在舱内,
外面阳光正好,穿过窗子歇歇地照进來,给舱内涂上一层淡金之色,望之生暖,辰年折了肋骨,胸前缚了厚厚的绫带,呼吸之间,那胸口便就隐隐作痛,即便这般,她仍是缓缓撑起身体,下床走至窗边,风从江面上吹來,带着微腥的水汽,扑打到她的面上,虽是寒冷割面,却叫她精神不由一振,
贺泽正从船侧经过,无意间抬头,瞥见辰年出现在窗口,微微怔了下,然后便向其浅浅一笑,问她道:“妹妹这是在赏江景,”
“是啊,”辰年笑着点头,又向他招手道:“十二哥可要上來同赏,”
贺泽本是有意气辰年,不料辰年却是这般作答,“十二哥”也叫得甚是顺口,好似真叫了他许多年一般,贺泽表情不觉僵了僵,又见辰年那里仍笑嘻嘻地望他,心中不由更是恼怒,冷哼一声,竟是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说
以后每章改为2000字,写得多就双更,少就单更,灵活性更大一些,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