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纶也觉此法可行,沉吟道:“倒是可以一试。”
温大牙一直在旁听他两个说话,这时忍不住问道:“那总得有人能在冀州城守府里找到薛盛显,再把药丸给他喂下去才行,谁能做得了这事?”
据说薛盛显自那年从青州死里逃生之后,越发胆小慎微,防备严密,除却一些近侍与心腹将领外,别人莫说近身,便是连见他一面都十分困难沧澜卷。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没少惹了人耻笑,也正是因为这个,封君扬才命人将解药给了薛盛显,只怕这人哪一日再吓死了自己。
郑纶不愿辰年前去冒险,抢先说道:“我去吧,我之前曾去过冀州城守府,对那里还算熟悉。”
辰年却是说道:“还是我去吧,上一次的毒药就是我逼着薛盛显吞下去的。我去,显得还更真些。”
她确是去冀州的最佳人选,郑纶寻不出别的理由反对,默了一默,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辰年闻言不觉失笑,道:“就这么点事,哪里犯得上我们两个都去?再者说了,这里离着冀州好几百里,一来一回需得四五天的功夫,你我都不在军中,若是有个什么变故,怎么办?”
郑纶被辰年问住,答不上话来,定定地看了辰年两眼,这才收回了视线,却是冷声道:“那就谁也不要去了,没有薛盛显,我一样能灭了贺兰渊。”
辰年不知他怎地突然就变了脸,心中十分诧异,与温大牙对视了一眼,试探地叫道:“郑将军?”
“这事无需再说。”郑纶声音冷硬,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因着是两军联合作战,最忌内部生隙,所以辰年一直避免与郑纶起争执,瞧他这般模样,便就好脾气地笑了笑,妥协道:“好,不去就不去,咱们另想别的法子来对付贺兰渊就是了。”
郑纶面色这才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