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子道:“那怎么行?再怎样你也是个大姑娘,一路行走不便,道爷我……”
“道长。”辰年忽地打断了他的话,停了片刻,才又低声说道:“道长,你放心,我先不会去贺家寻仇。善恶皆有报应,便是我不去,贺家的恶报也已经来了。”
朝阳子听得一愣,还欲再问,辰年那里显然已是不想多说,只转了话题,道:“道长,还是去找师父吧,待找到了她老人家,请转告她,别介yi 一时的有无,只有放下执念,才能真zhèng 的练成五蕴神功。”
她态度十分坚决,朝阳子拗不过她,只得作罢。他帮辰年雇了辆大车,拉了叶小七的棺木,一路送至码头,又不知从哪里弄了许多银两来,交给辰年,道:“穷家富路,身上多带些银钱总是没有坏处,路上要小心些,别招了不长眼的宵小之徒来。不过你武功高,只吃食上小心了,倒也不怕他们。”
辰年身上确是没有多少银钱,便是叶小七那口棺材,都是她当了身上的玉佩后才买的。她没和朝阳子客气,收了那银两,宽慰他道:“道长忘记我是做什么出身的了,从来只有我劫别人的,谁敢来劫我?”
朝阳子点头,究竟是不放心,又从怀里掏了许多丹药出来,有救命的,也有害命的,他给她细细说了,一股脑地都给了她,道:“莫要逞强,有事就给我传信,待我寻到了你师父,就和她一同去看你。”
辰年点头,辞别朝阳子,走水路送叶小七回江北安葬。
船经清河入了清湖,开头几日,倒是也算安稳。船过恒州时,却遇到了水匪。对方拦下辰年所雇的船只,十多个水匪过得船来,还未开口说些恐xià 的话,辰年便就从舱中出来了。她头上带着帷帽,瞧不出面容如何,只问他们道:“各位是来求财,还是求命?”
也是活该这几个水匪倒霉,前一日在码头上踩盘子的时候,他们当中一人曾远远地瞥了辰年一眼,顿时惊为天人,回来与兄弟几个一说,欺她是个年轻女子,又是孤身一人携棺而行,便就都起了歪心。现听辰年这般问,那匪首更觉有趣,便就问道:“求财如何?”
辰年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出来,托在掌中伸出,道:“若各位只是来求财,我给各位些辛苦钱便是。”
她那手掌纤细白嫩,袖口处露出的一节手腕更是肤如凝脂,不堪一握,直瞧得那匪首眼冒邪光,嘿嘿淫笑道:“若咱们兄弟是来求色的呢?”
辰年淡淡答道:“不该。纵是匪,亦该讲些侠义,向着贫弱出手已是不该,只因现在世道艰难,生活不易,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不该再起淫邪之心。”
她话音未落,那些水匪便就哄然大笑,匪首更是笑得弯了腰,道:“美人的小嘴可是真会说,看来今日这个色,大爷是求定了,放心,日后跟着大爷定会吃香喝辣,叫你快活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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