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住季知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想要给他放进去,一时间又舍不得松开。
楚行在心里骂自己是变态。
观察了一会儿,季知许没有什么想吐的迹象,楚行想要放开手回家了。
没想到是季知许拽住了他。
“要走了吗?”季知许的声音黏黏的,楚行也不知道他这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
“嗯,很晚了。”楚行趴在床边。
季知许不满地呜了一声,楚行心都要化了。
“别走…我不好,追不上。你别走…”
楚行叹了口气,他听不懂季知许这毫无头绪的酒后发言。
但他从旁边捞了个垫子,坐在了季知许床边的地板上。
手也没松开。
季知许入睡后周围就变得特别安静,除了规律的呼吸声外,仿佛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这有助于楚行的思考。
他想通了很多在过去看来季知许很奇怪的举动。
比如奇怪的睡姿,是在福利院长年被挤养成的不好的习惯;比如没有孩子但对和小孩打交道特别有一套,也是在福利院里摸索到的;做任何事永远先考虑别人,把周围的人都照顾得很舒服也是因为在福利院里一直扮演哥哥的角色。
十岁以后的季知许就没再做过孩子了。
除了刚才在楚行面前不顾形象大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