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澜和自己在一起虽然迷糊的很,但她很会防范大人觉,每次他离开后都会仔细地扫除痕迹,这种适合成为卧底和地下工作的潜质。让秦安觉得她还不至于被匡咏梅现端倪。
秦安离开叶竹澜的房间后,才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悄然无息地落了下来。一夜的雪后,天空干净而通彻,一丝丝的光亮隐隐从东边漏了出来,照的那片天空黑蓝黑蓝的。
秦安回头望了一眼窗户,叶竹澜抱着被子探出小脑袋,惊喜地看着雪地,打着手势,让秦安早点去学校。
雪下的不多,积累在地上,只有手背厚,一些烧过了呈黑腐色的稻茬子刺穿了薄雪,这层雪单薄的让秦安想起了叶竹澜呼吸间温香的雾气。
秦安回家后,让秦谁和李琴意识到了他是一大早离开家门后,就直奔了小饭馆,提了一大袋的盐,跑到了学校忍
学校里空荡荡的,一大块的操场覆盖着雪,美丽而炫目地折射着晨光,秦安略一思索,放弃了打操场积雪的主意,来到了体育室前。
体育室是一间教室大的平房,里边堆积着破烂的,陈旧的,或崭新的体育用品,秦安把鞋底弄干净,攀爬着窗户上了房顶,拿出一袋袋的盐。撒在了体育室的房顶。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秦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着东边露出大半的日头,期望着它今天可不要让自己失望,最大限度地挥着自己的光热。
秦安做完这一切小心翼翼地把平房顶四周的鞋印子拿房檐的积雪掩埋着,房顶看上去依然平平整整。
虽然下雪道路难行,学生们却不约而同地提前来到了学校,离晨读课还有半个小时,大部分男生都已经赶到了学校,把书包一丢,就跑到了操场上,揉捏起薄薄的积雪。卷成小球,纷纷砸向各自的同伴。
整个操场不一小会就被踏得一片狼狈,有些女生躲到一旁占据着一小块干净的雪地准备堆雪人,只是把一团团的雪滚起来,堆成了一个大团,刚刚来到学校的孙炮,直接冲了过去,嗷嗷叫唤着:“无影脚!”
孙炮一脚把女生的雪团踢爆。女生们惊叫着掩着脸,看到孙炮得意地大笑,一个个。几乎出离了愤怒。七八个女生抓起雪团就砸他,孙炮一开始还能东躲西藏,但很快惹起女生公愤的他就被越
“躲进教室吧!”看到孙炮狼狈,秦小天哈哈大笑起来,他在台湾极少见到雪。也十分兴奋,只是他没有傻到这时候和他的结义兄弟同甘共苦,一起去面对女生们的愤怒雪球。
孙炮丢不起脸。被女生逼进教室,这种耻辱哪里是血性男儿孙炮可以忍受的?再说被逼进教室,前后门一堵,那他就会被砸成雪人。
秦安和早早赶到学校的叶竹澜躲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堆着小雪人,秦安堆了个大的。胖乎乎的,有两个长长的耳朵,是只大兔子,叶竹澜堆的是个小小的,耳朵总是竖不起来,她觉得像只老鼠。
秦安帮她堆好了,一大一小两只兔子安安静静地蹲在陡峭的土坡下。两个人也蹲在旁边。
“还记的吗?初二的时候我们爬这个土坡,你先爬了上去,把搭手的土块踢掉了。你伸手来拉我,又觉得不好意思,把脚伸了下来,我握着你的脚,你却突然一脚把我踢了下来,就摔在这里,把我的屁股摔成了四瓣。”
叶竹澜点了点头,躲着同学们有意无意膘过来的目光,眼神柔柔地落在秦安身上,那时候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有时候手掌心被他碰着了一下,都会感觉有些奇奇怪怪的,更不用说握着手,让他握住脚了。
现在却可以让他抱着睡觉了,终于明白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是期待,是喜悦,是心慌意乱,是懵懵懂懂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