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是知道谢摇篮那时候对秦稽存着别的心思的,不过两天前,谢摇篮才亲口对她承认过,如今不过三天,她竟然对自己说出这般话!
谢摇篮心存恼怒,只道:“我管不得这些。”之后就闭关,再也不搭理阿绯。
听闻小弟子们说,她离开之后,阿绯气得甩了整个房间能摔的一切东西,暴动的灵气险些将墙推翻。
谢摇篮生了阿绯几天气,无论她爬过长满青蔓的篱笆凑到她面前,还是抱着一捆刚摘下的莲蓬向她讨喜,谢摇篮都不多看她一眼,无论她撒娇还是恼怒,亦或者不顾形象打滚撒泼,她都半个字不说。沉闷地像是石壁上的枯像。
逼得急了,阿绯就红着眼睛问她:“你就那么在乎他?”
谢摇篮垂了下眼睛,重新拿起一本玉简。
无论她如何对待阿绯,阿绯第二天依旧准时出现在她面前。说实话,修仙之人对情爱本就淡薄,她对秦稽的心思很快淡了下去,让一个曾经喜欢的男人给疼爱的师妹,不算什么大事。转而她开始担心另外一个问题,阿绯天天贪在她这里,好好修炼了吗?
“师姐,我今天去棋子湖边给你揪灵果去了,可好吃了!”阿绯道。
谢摇篮静默不语。
“师姐,我今天听见别人叫你篮篮,我以后也这般叫你好不好?”
谢摇篮皱眉。
“那……”阿绯试探地看着她,一副认为她默认的样子。
“不好。”她立刻反驳。
阿绯突然喜笑颜开:“你总算跟我说话了。”
谢摇篮继续沉默,片刻之后,她起身赶人:“自己回去修炼去,少在这里烦我。”
“师姐你不生气了是不是?”阿绯欢喜问。
谢摇篮嗤笑一声,问:“我生气你就肯和师兄分开?”
“你休想!”
一个时辰后,谢摇篮从房间里出来,阿绯已经离开,她从棋子湖边摘回来的灵果铺了满满一桌子,红黄相间,晶莹剔透,每个都洗的干干净净,用几片荷叶包裹着。
谢摇篮随手拾起一个果子,红色圆果滴溜溜地从石桌上滚落。像是一个裹着甜美外衣的噩梦,滚入她的记忆里,让谢摇篮疼得发抖。
她靠着谢琅,轻声说道:“阿绯同我闹翻之时,说我捡到她的时候,趁机将她家传秘籍和宝物据为己有,求我将那还给她,说她要报仇。”谢摇篮连连苦笑,“我怎么会拿她的东西?”
“我在映日岭一战侥幸逃生后,曾经去查过她家族的情况,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是确实查到了。”谢摇篮叹息一声,“三大家族之一的莫家,一个分支里,曾经早夭过一个女孩,据说他家仆人所说,这女孩并非早夭,而是家主听信算命先生的说法,觉得这女孩会祸及家族,令人将她囚禁在一所房间里,不许任何人和她说话,连饭都是从门口小洞送进去的。”
“她自从出生以来,没人教她说话,没人教她走路,所以我遇到她之时,她才像个痴儿一般。听说那孩子的母亲不忍心女儿这般一生一世,用一具死尸换下女儿,对外只说女儿病死。瞒着所有人,将她送到清羽山,期望有人能捡到她,不巧,我就是那路过的倒霉蛋。”谢摇篮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