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没理,下了车刚摔上门,那车就立马开走了。
她到医院挂了急诊,只说想做个检测。值班的医生态度寻常,见怪不怪,让她过一周再来,说是各种疾病都有潜伏期,并非马上就能测出结果。苏沫却一刻也等不下去,一想到自己也许会得上什么难以启齿的传染病或是发生其他的事情,背脊上就直冒冷汗。她连忙到旁边的大药房,买了紧急避孕药就着矿泉水吞下,又灌下大半瓶子凉水,整个人渐渐冷静了些,随后,拦了辆出租直接去公司。
路灯已经熄灭,苏沫在办公室楼下等了一会儿,保安才把大门打开。
从蓉因记挂昨晚的合同,一大早就到了,却见苏沫来得还要早,有些讶异,提醒她:“如果业务员头天晚上应酬较晚,第二天稍微迟点上班,这是可以的。”
苏沫看着她,语气不复以往客气:“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应酬到很晚?”
从蓉一愣,说:“我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只会比我更晚,不对吗?”
苏沫见她不恼不怒,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心里更加怀疑,忍不住上前一步:“你早知道我会应酬到很晚,当然是要提前走的。”
从蓉转身正要走,听见这话回眼看她:“你什么意思呢?”接着一笑,“是了,傍上了个人物,嚣张些也很正常,不过,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苏沫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说:“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整我,还用这么龌蹉的手段,你自己没有道德观念,至少也要为你儿子积点德……。”
从蓉听她莫名其妙提到自家孩子,一把火噌地烧上来:“你这是对我意见很大嘛,等会开完会,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苏沫冷笑:“不用了,我和你谈,还不如直接去找王思危问个清楚。”
从蓉也笑:“毛病,你俩的事,不要扯上我,私事私底下解决,别搅上工作,”她停了一会,“我听说王思危一早就被人撵走了,你俩以后见不见得着还是个问题。绑不住男人,是自己蠢,没本事,跟不相干的人兴师问罪,你丢不丢人?还有……等会大老板过来召开员工会议,是要做业绩汇报的,就你那成绩,要不是有人给你担着,你还能在这里混下去?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不如趁现在做好心理建设,不是每个人都有王思危那样的好脾气……。”
苏沫愣住:“他走了?”
从蓉轻轻笑了笑,一脸鄙夷地瞧着她:“不就是到嘴的肉没了么,至于这么失望吗?”
苏沫瞪着她:“你们几个都是一伙的,反正这地方我也不想呆了,我就是要问个明白,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下药害我……。”
从蓉大吃一惊,转身看着她:“你说什么?”又见苏沫仍是浑浑噩噩地站在那儿,伸手将她一扯:“来我办公室。”
两人一进办公室,从蓉立刻关上门,又问:“你刚才瞎说什么呢?红口白牙的,这事可不能闹着玩。”
苏沫不得不重复:“王思危,昨晚,给我下了药,我被、被……你别告诉我这事你不知道?”
从蓉惊讶极了,半响没开口,末了打量她一番,才说:“难怪你连衣服也没换……他把你……。”
苏沫脸色苍白,仔细观察从蓉脸上神色,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只恨不能将这些人的心掏出来看,看清真相。
从蓉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步,若有所思:“昨天我就觉得这事不对劲,但是……就算他对你有意思,也用不着来这一手……。”
苏沫说:“不是他。”
从蓉抬头看她:“他把你便宜了别人?”
苏沫说不出来。
“你报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