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汉气急败坏的拔出那三根银针,叮一声掷在脚下,又狠狠踩了几脚,横肉丛生的脸上好不恼怒,目中杀气大甚。“敢偷袭老子,要你好看!”他咆哮着,举刀就要再次扑向云萱。
突然,他手中的匕首砰的一声落了地,那汉子惊恐的盯着自己没了知觉的双手,气急败坏的脸上渐渐被恐惧取代。
“麻醉散?”那汉子在倒地前,瞪大的双瞳中充斥着惊恐和愤怒,如一只困兽,僵硬的倒在云萱的面前,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咆哮,“你耍阴招?”
云萱唇角微勾,上前两步蹲在那莽汉的面前,拾起他掉落一旁的小匕首,在他僵硬如石化的脸上轻轻一划,一条月牙形的划痕清晰的挂在那汉子的脸上,淡淡的鲜血从那划破的皮肉中丝丝沁出。
“对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割下你的舌尖!”云萱阴沉着一张脸,沉声威吓道,手中的匕首依旧在那汉子的脸上比划,“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来我这找茬的?”
云萱开医云堂有有段时日了,这些顾客的瞧病规律也大致摸得清楚,但凡不是急症者,皆喜早起瞧病。像那恶汉,长得牛高马大膀阔腰圆的,却为了区区一丁点小毛病磨蹭到快要打烊的时分方才进来,便有蹊跷。
瞧病不付银钱只是表象,实则是想挑起事端好对医云堂发难。方才跟云萱起冲突他又麻利的从腰间拔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云萱心下微诧那人必竟是有备而来。
她自问并未跟谁结过明怨,而这恶汉她也只是听街坊们提起过,私人恩怨扯不上。
医云堂才刚刚在西街做出一点小名气,便被已些躲藏在暗里的人给盯上了,云萱心下闪过一阵忧患。
那恶汉虽身体四肢中了云萱的麻醉散,然眼神口舌却是能行,恶狠狠瞪着云萱,鼻子里冷哼出声:“云掌柜,你第一天出来混江湖的吧?别指望用这点小伎俩就能制服得了老子!吁……”莽汉冷不丁打了个响亮的口哨,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云萱讶异回头的瞬间,药铺的门被粗暴的撞开。十多个手中拿着明晃晃武器的男人冲进了门内,铺子瞬间变得有些拥挤,最后进门的那个,转身一脚将门重重的踹上,末了还不忘插上门闩。
果真有同党!云萱心下不免冷笑,赵烈痕给她的几个随从这些时日一直郁闷没有机会展露能力,这不,机会来了吗?
“豺哥?”那几人刚一进门便被眼前景象吃了一惊,视线齐齐射向云萱,犹如虎狼,抄了凶器气势汹汹便要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