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和良缘应了声是,便恭顺的站到了云萱的左右两侧,这一站,让云萱顿感安全十足。
司空飒轻轻击了击掌,一辆马车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缓缓绕了出来,那两个赶车的,不用猜,理应都是司空飒的手下。
司空飒又跟那两个赶车的手下简单交代了一番,又深深看了云萱一眼,这才终于转身离去,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出了山,才顿觉这外面的气温真是没得跟山里比,好在锦绣早已备下了防寒的棉衣和狐皮披风,而那马车厢,又是特设的那种暖厢,比不得别的宽敞。照规矩,这样上档次的暖厢,奴婢是不能轻易坐的。然云萱不忍二婢受冻,便坚持着让她们也坐了进来。
“挤挤更暖和”云萱陷在狐皮披风中,笑吟吟道。
锦绣和良缘也是搓着手笑,“果真是数九寒天啊,这乍一出来还真有些不习惯了呢”锦绣道。
“那是,哪也比不得我们山里,四季如春,这会子,在哪处能见着桃花呀,还不就我们山里出奇葩?”良缘笑呵呵接过了话茬,转眼便将司空飒的叮嘱抛诸脑后。
锦绣敲着良缘的额头,面有正色,“这会出去了,可不得再提及山中之事,被有心人听见可不得了”
良缘即刻便反应过来自己又多言了,虽面有羞愧,然没了司空飒坐镇,良缘是气势不减,没好气的刮了眼锦绣,“就你妥当,也不知昨夜是谁伺候姑娘沐浴竟在桃花下睡着了去的,还好意思说我呢”
“你这小蹄子,竟也学会拿我做筏子了?”锦绣虽憨厚稳妥,不温不火,然,习武之人,被戳到了痛处,却也是不服软的,梗着个脖子一脸的涨红。
“好了,我让你们俩进来是取暖不是斗嘴来的,也不怕人笑话”云萱瞪了锦绣和良缘几眼,故意落下了脸子。
锦绣当然不会凭白无辜睡着的,况且,还是在桃花树下。因为就在昨夜,锦绣已经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云萱,如若锦绣没有判断错误,她是遭了别人暗算才昏睡过去的。
只是,让云萱觉得诧异的是,锦绣可是暗器门里的高手,竟然还有人能够这般偷袭成功,那人的武功绝对不在锦绣之下
二婢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众人一路朝着汶城的方向驶了去,云萱不知定风楼到底距离京都多远,她只知道马车在官道上行了两日两夜,方才抵达汶城的城郊。
云萱不免惊愕,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日是从京都郊外的岷山一处断崖上跌落的,想来,司空飒带着昏迷了的她,是行了好久的路,方才赶回定风楼的。
这一路,到底是什么能源支撑着她的生命?云萱咬唇沉思,自己昏睡间,似乎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股温暖的热量从她的后背处远远不断的传进她的体内,直达四肢百骸。
真气?司空飒的真气是自己那几日在路上续命的源泉?云萱终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