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这话一出,锦绣的脸燥得更红了,由茄子又转为了番茄。只得将眼睛紧闭上,侧过脸去。
云萱毕竟是经历了现代文明的熏陶而来,加之自己本就是学医出生,所以,短暂的羞涩和不适之后,她倒是能镇定自诺的继续观察着那边柴禾堆中的动向。心下却在猜测是那个女人是不是徐寡妇本人?
好一会,那柴禾中有规律的摇晃突然毫无征兆的强烈起来,有些地动山摇的感觉,柴禾堆中的男人似乎是准备爆发的猛兽,而那女人也开始了断断续续高高低低的呻吟,似痛非痛,似痒非痒,听在耳中,似乎有一只猫爪在心口狠狠挠过一把。
男人的呼吸粗重急促到溢满整间狭小的灶房,而那女人的却在这个时候喘息着开了口:“刘、刘员外,奴家、明年开春的稻谷,呃……就全仰仗你了……”
云萱心下一紧,刘寡妇的声音她记得,果真是她云萱心下哑然失笑,这个刘寡妇,为了一袋稻谷都可以这样豁出去,更何况被张公子收买呢?想来,那张公子也是有些能耐的,像刘寡妇这样的极品人物都能被他寻得到,云萱是不是应该对着张公子的棺材跟他说声佩服呢?
男人没有回应刘寡妇的话,只是报以了更为疯狂的冲刺,柴禾地动山摇,异常暴风雨即将袭来。
顶层有几捆柴禾终于耐不住那强烈的动作滚到了地上,柴禾堆中露出了一抹耀眼的光亮,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寸缕不着的身体,刘员外终于在云萱和锦绣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闷哼一声彻底的爆发了。看着那两具痉挛的身躯,云萱和锦绣面面相觑,二人的脸上皆闪烁着复杂尴尬的神色,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视线埋到了水缸的下面,只等着那对男女赶紧完事善后。
刘员外终于起身拾起了衣物正悉悉索索的穿戴着,而那刘寡妇却是依旧赤果着身子陷在那堆柴禾里,不知要做些什么。
“刘员外,你先前跟奴家的许诺可不能不兑现啊,明春的稻种要是没了,奴家可真要喝西北风了啊……”刘寡妇黄莺般娇滴滴的声音再次从柴禾堆中传来。
刘员外的声音随即也响起,带着完事后的疲乏,伸手在刘寡妇饱满圆润的胸脯上捏了一把,笑骂着:“你个小骚娘们,将刘爷我伺候的爽了,别说谷种,就是你们母子这一年的口粮,我也是给的起的哎,听说你过两日要去应天府?真去?”
刘寡妇从柴禾堆中坐起身子,慵懒的将一旁的半新旧棉袄往身上套,一边道:“这大冷天的我才懒得跑那么远的路呢,可这不是没法子嘛,收了人家的银子哪能不为人家做事呢?再说了,张公子我们可不敢得罪,听说那人有钱有势的……”
“果真又是被收买的,还以为她一个寡妇家是正经人呢……”锦绣伏在云萱的耳侧,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的咬耳朵道。
云萱也是面有愠怒的点了点头,先前在包子铺里对徐寡妇心生出的一丝同情这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在那徐寡妇和刘员外一边穿衣一边的当下,外面正屋那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孩子微弱的啼哭声,间或还夹杂着含混不清的呼唤:“娘……”
“你儿子在喊你呢,咋还不去?”刘员外笑着对那气定神闲的徐寡妇打趣道,双手趁势又在那刘寡妇的身上不老实,那刘寡妇听闻她儿子的哭喊不仅不为所动,反倒被那刘员外的上下其手而逗得咯咯发笑,笑的花枝乱颤。云萱和锦绣面面相觑,二人眼中都看见了对方压抑了的怒火,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荒谬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