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无奈的耸了耸肩,走到那桌边,看了眼那母鸡和它的鸡崽子,轻叹了口气。“为了一两句玩笑话,祸及这么多无辜的小生命,值得吗?”
陆扬眉眼微皱,瞟了眼那些小鸡仔,有些憋屈的摸了摸后脑勺,“我虽那么说,谁还真跟她计高下了,还不是看上回楚兄烤了几只兔子让你们刮目相看了一回,我这不也想捣鼓点名堂来甩甩神气么”越说到后面,他的语调越低,到最后,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了。
云萱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有点浪荡的花花公子,几时变得这样的笨拙了?想要在锦绣面前表现出自己的魅力,却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没有落个好不说,还让锦绣生出了厌恶。
云萱本来也没那兴趣去理睬陆扬的失落,但看到他盯着那只母鸡,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再想到外面那个生气而逃得锦绣,云萱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有点小意思的二人做点疏通的事情。
“锦绣那丫头虽说是我的丫鬟,但是却情同姐妹。她有什么心事我是一看便知的,我就实话相告,今晚陆公子的这道菜,许是戳到了她的痛处,让她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否则,她那样脾气沉稳的人,是不会这样的。”
陆扬诧然的看着云萱,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惊讶,随即便是懊悔,眼波微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大呼:“哎呀,我可真是笨那个,云大夫,谢谢你提醒了,我这就去跟她解释,希望她能原谅我这次”还没说完,陆扬拔腿就往外跑,走到门口,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只听陆扬连跌的说着“失礼”脚步急急远去。
一个黑色身影随即闪进云萱的房间,“嗯,好香”司空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萱回头,便见他正龙行虎步的朝着桌上的叫花鸡而来……
石洞内,火势烧得更旺了,噼里啪啦响成一气,整个石洞内的温度也跟着缓缓攀升,火光将石洞映照的如同白昼。
刚刚为楚观云将体内的染了寒毒的血尽数抽出,再仔细过滤了一遭,这会白衣女子正满脸疲惫的蹲在那火堆边,伺候着一只小炉子,炉子上面架着一个小罐子,里面烧得叽里咕噜,淡淡的药草气味充斥着整个石洞。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白衣女子轻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质疑,传进这边干草上披着外袍的楚观云的耳中。
此时的楚观云已经醒来,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可是身体的温度也稍稍恢复正常,整个人看起来既疲惫又虚弱。狭长的凤眼盯着那白衣女子瘦削的背影,楚观云抿了抿唇,哑声开口道:“怎样?”他的话言简意赅,表情冷淡从容,并不因那个白衣女子拯救了自己,而添上丝毫的感激之色。
白衣女子微微侧首,黛眉微蹙,语气中噙着淡淡的怒意:“我为你驱逐寒毒的时候,发现你的身体里竟然还残存着其他的毒素,那种毒素的危害跟我们东海的罂粟花有些相似,是一种致命的慢性毒药……”
楚观云静静的听着白衣女子陈述着她的发现,线条完美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安静的听完女子的话语,楚观云从唇角咬出了三个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