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观云抚了抚胸口,歉疚的看着芊虹忙碌的背影,唇角动了动,“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观云何德何能?”
芊虹微咬下唇,继续着手中的忙碌,眼中却是涌上淡淡的清愁……
银盘的皎月挂在头当顶,一块光滑的大石上,锦绣抱膝而坐,望着远方重重叠叠的山峦,眉眼紧皱,心下的浪涛正如这视野内的山中夜景,迷蒙而沉重。
记忆总是披着一层忧伤的色彩,掩耳盗铃的藏匿在心内的某一个黑暗的角落,犹如躲在屋角暗影里的蟑螂和老鼠,一直在啃噬着自己的心灵。直到某一天,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无意将那一片黑暗照亮,才会发现,原来痛苦并没有因为你的刻意遗忘而淡去,经历了时间沉淀后的痛苦,最是能撕裂人心灵的利刃。
锦绣望着四下的山野夜景,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十二岁被楼主带回定风楼,此后六年一直生活在山里,可是今夜坐在这青峰山颠,锦绣突然破例的想念起自己早已阴阳相隔的爹娘来,一切的缘由,全因晚间陆扬的那道百凤朝阳……
“谁?”锦绣一个警惕,从石上翻身而起,身旁的几颗小石子早已在她的手中化为凶厉暗器飞向那不远处树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陆扬微微侧身,避开暗器,“是我……”话还没有落音,陆扬身形一转,躲到一侧,再次避开锦绣的拳腿,急道:“锦绣,你看清楚了,是我,我是陆扬啊”
锦绣佯装没有听见,气势咄咄逼人,陆扬没有还击,只是四下躲避自卫,迭口道歉,为晚上的事情辩解。锦绣只听不还口,手中功夫丝毫不马虎,一脚揣在陆扬的小腹,将他提出好远。
陆扬哎唷一声闷哼,痛的龇牙咧嘴,爬起身来,锦绣的招数再次逼到眼前,“接招”清冷无一丝温度,陆扬心内一乐,好歹终于开口了。
“这可是你说的,回头伤到胳膊腿了可怨不得我”
“少浑说,看招”锦绣一声冷叱,纵身而起,一记鸳鸯腿踢向陆扬。
“动真格的?好,有个性,本公子今天豁出去了,来吧”陆扬大呼,移形换影,二人一来二往当真过起招来,闪动的身影被皎洁的月光投射在地,像是两个交错又分开再纠缠的剪影……
“小时候心里憋得慌,又不想跟人说,我最喜欢用击打木桩的方法来让自己得到发泄,将那木桩幻想成自己的敌人,狠狠的揍他,一直揍到自己爽了为止。要不然,自己真的会疯掉怎么样,刚刚打得那么酣畅淋漓,这会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心里通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