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弹了弹铠甲上的落叶,西陵骁冷声道:“本王没亲见,尚不明确,那个人送来的时候是昏迷的,还受了伤,指不定待本王回去就断了气呢怎么,踏云公子有兴趣?如果有兴趣,我们不妨谈个条件这个条件若是谈得拢,本王不仅下令停止摧毁林木,还会考虑放了那个昏迷的人,怎么样?”
受了伤?昏迷?一个人?
楚观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些话,尽管依他素来冷静慎密的思维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谨慎处理,这其中以防有诈,可是,当一切事情的只要摊上云萱,楚观云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不仅发热还无比的焦躁混乱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楚观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什么条件,你说吧”
西陵骁微微颚首,眯眼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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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宫。
斑驳的大青石堆砌而成的铜墙铁壁上,刻满了十殿阎罗和众小鬼的图像,栩栩如生,索命的黑白无常阴森诡秘,嗔目怒舌的牛头马面狰狞恐怖。十八层地狱各种刑罚的图样沾了满满几面墙壁,整个大殿笼罩在浓郁的死亡阴森之中。
钉在石壁上一具具张牙舞爪的骷髅,像是一幅副立体的标本,每一句骷髅天灵盖的骨头上皆被凿开了深深的洞眼,斜插着燃烧正旺的松油火靶,火光跳跃,下方骷髅那两个黑森森的眼洞在这样的火光下衬得愈发的黑暗无底,焚烧的滚烫油脂滴滴答答落在那些骷髅的眼眶下方,彷如一具具泣血的修罗,猎猎串烧的火焰更将整个邪帝宫的大殿照的通明。
大殿的顶部,交叉的都是成人臂膊粗细的铁链,铁链上倒掉着一个剥得精光的男人,满脸是血,他的头顶下方是一口池,池中是沸腾的血。
一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肥硕老鼠,哧溜溜顺着那个裸 身男人的脚趾头一直跑到他的头顶,啃咬着那个男人的耳朵,那个已然半昏迷的男人忍不住痛哼一声,老鼠吓了一跳,噗通一声掉进下面的血池。
滋……
血池里冒起一个小小的血泡泡, 剥皮抽筋,一副森白的老鼠骨架浮出血面,不一会便沉没不见,血池依旧在欢快的冒着热气,腥风阵阵。
裸 身男人亲眼见到这一幕,口中的痛哼成了发颤的呜咽,身体扭动着连带着上方的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哗哗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