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云萱冷眼看着良缘如今这副憔悴神伤的模样,除了恨铁不成钢,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痛。
楚观云,不,或者应嘎称呼他为北唐筠,总之,云萱记忆中那个像云一样初始就掳去了她心的那个白衣男子,如今,是不是高坐朝堂,目光深远?云萱想起曾经和楚观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种酸楚的感觉浮上心头。良缘的遭遇,对云萱而言,是一个深刻的教训,爱得深恨得也深,云萱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对楚观云的感觉,一直都是错误的?
爱,和迷恋,到底有着怎样明确的界限?云萱不知道。她只晓得,楚观云是一副画,完美无瑕,却虚无缥缈,是生活的点缀和装饰,却不是必须。
而那个喜怒无常,爱跟云萱闹气斗嘴的长不大的面具男人,总是在跟云萱赌倔强赌执拗,最后却总是他折回来温柔的帮助她,照顾她。
云萱木然的站在那里,这一刹那她竟然忘记了生死,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那两个男人交替着出现的身影。
良缘见到云萱这副怔愣的模样,误以为云萱已经在她的恐吓下魂不守舍,良缘满意的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云萱在那个阴森恐怖的石洞内,颈脖上依旧拴着那根链子,置身的还是那只插翅难飞的铁囚笼。
司空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逮住了那只狡猾的蛊婴,当他急匆匆赶回来鸣家时,眼前出现的是满屋的狼藉和坐在狼藉中哭肿了的眼睛的红袖,云萱不知去向,来鸣也不知所踪。
司空飒一把拧起红袖,急吼:“云萱她人呢?”
红袖只是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司空飒更急了,“哭什么哭,快说”
“司空公子,对不起,是我家相公掳走了云主子……”
“什么?”司空飒如遭雷击,额头青筋暴突,红袖吓得噤若寒蝉。
“该死的,怎么回事?快说”
“我说,我说……”
红袖终于哆嗦着将云萱被掳的事情三言两语跟司空飒说明,司空飒听得七窍生烟,一把甩开红袖,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踢翻了地上的桌椅。突然,他脚步微顿,眼前浮现出一个地方,握紧了拳,狠狠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