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得哐当一声鸣音,司空飒纵身而起,如一枚利剑冲进三十六行者摆下的阵势中。云萱脚底一空,整个身体失了重,在心底暗呼,“糟了,他竟然带着自己上阵了,有这么牛吗他?”
从前最爱看那些武侠言情片,最吸引自己的是乔峰抱着阿朱在聚贤庄的那一场恶战,刀剑无情,更何况还是乔峰单挑一群高手,云萱一颗心总会从头悬到尾,为乔峰怀中的阿朱,亦如现在,她也做了一回阿朱,而那个以一挑多的英雄,不是乔峰,而是同样身怀绝技的司空飒,定风楼的楼主,当今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冷情杀手司空飒
乔峰怀抱着阿朱,却能在刀锋剑雨中来去自如,司空飒护着云萱,亦能在邪恶的三十六行者阵势中从容决战,并保得云萱周全,尽管刀锋擦着身侧划过,剑气挨着脸颊闪过,飞镖,暗器更是如暴雨而至,可是,因为有司空飒的庇护,云萱在他的怀中经历了一次完美的历险,实现了自己从小到大梦寐以求的英雄的臆想。
呼啸的厮杀惨烈不堪,鲜血是这个空间唯一的点缀,云萱仰视着咫尺前司空飒面具外冷毅的侧脸还有那紧抿的永远都看不够的好看的唇,他的眼中,刚柔并济,杀伐是对比人,怜惜却是只对云萱自己。云萱的眼,在一瞬间,有些迷离,整颗心,就像缓缓飘起的五彩泡泡,起伏不平。
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个一直守护在身边的男人,竟是这样的让人心生欢喜?
云萱心虚的咬紧了唇,视线却无可控制的被他吸引……
云萱看见最后一个行者的头颅,在司空飒飞掷而出的长剑下,果断的跟身体分离,然后,颈项以上的部分光秃秃的,云萱不敢去看那些会留下阴影的画面,别过脸去。
司空飒抱着云萱缓缓落地,然后松开她的腰,却将她冰凉的手紧拽在自己掌心。
扭头看了眼四下,轻嗤了声,捏紧云萱的手轻声道:“不要怕,这些人,都该死”
云萱轻轻点头,视线投向不远处那地穴口不知死活的来玉,颤抖着音道:“我,我也杀人了。”
司空飒皱眉瞟了眼地穴的入口,“那个女人不安好心,哪是什么出口,分明就是想推你下去喂蟒。你若不杀她,这会,死的就是你”
“大蟒?”云萱吃惊不浅,“你怎么知道的?”
司空飒哼了声,眼中涌起怒色,“是你那个好姐妹告诉我的,她说来鸣是抓了你来邪帝宫,还告诉了我这条进邪帝宫的密径。”
“红袖?”云萱惊诧更深,那个红袖,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变了心,变了质“那你真的信了红袖的话?”云萱急切追问司空飒,还好他活着出来了,否则,否则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红袖的
司空飒摸了摸鼻尖,戏谑道:“这个地方好像不适合叙话吧?你看看你身后”
云萱光顾着担忧司空飒,这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向自己身后,不知何时,轩辕舞情已经气势汹汹朝着这边奔来,跟在一起的,还有衣着暴露的良缘。
“司空飒,就知道你回来,我已经恭候多时了。”轩辕舞情揉着良缘,笑容妖惑。张扬的红裙在风中猎猎作响。想必轩辕舞情的张扬妖魅,被她搂在怀中的良缘视线在触及司空飒瞬间,明显局促了许多。但当她看见被司空飒和云萱十指相扣的手,良缘脸上的最后一丝局促不安,化作随风的烟云,消失无痕,剩下的,满满全是怨恨和嫉妒。
司空飒侧眼打量了一番轩辕舞情,忍不住惊讶反问,“宫主?女的?”
轩辕舞情唇角弯起,狐狸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在云萱和司空飒身上转了一圈,然后侧首对身边的良缘道:“看吧,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良缘眼中滚动着仇恨的火花,一张俏脸憋得想要挤出水来。“司空飒,如果你现在杀了那个贱女人,我就求宫主开恩,放你一条活路。”良缘道,说话间又往轩辕舞情怀里靠了几分,趾高气扬,用一种看着败寇者的眼光睥睨着司空飒和云萱。
轩辕舞情扫了眼良缘的表情,明了一笑,然后,同样用那种只属于王者的目光注视这司空飒和云萱,颇像高高在上的帝王。
云萱知道,良缘这是在示威,又或者,她还是对司空飒残存着最后一丝不甘,误以为这样的举措就会激起男人心中的那股征服欲。云萱微微蹙眉,良缘真是天真的傻气,在司空飒身边那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司空飒的脾性吗?怕死?畏惧强权?司空飒的字典里可没有这样畏缩的字眼存在。更何况,他是一个那么自信而又骄傲的人,能力非凡,地上这些横七竖八的行者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