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摇头,“从来没有。”
鬼医想了想,又问,“那,自从我将这根绣花针从你体内取出,你身体或者其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云萱想了想,身体似乎没有,做些离奇荒诞的梦算不算?刚要回鬼医的话,就在这个时候,司空飒的身影从药田的那边出现,远远高举着手中的酒壶,带着爽朗的笑声,“去找你喝酒,药徒说你不在,我就猜测你必是来了这里,可巧,云萱也在啊”
“哎唷,你这小子,是不是又偷了我的老酒?”鬼医笑着远远和司空飒打趣,二人说笑间,司空飒纵身而起,脚尖轻点,在绿油油的药草上轻盈掠过。眨眼工夫,便至近前。
云萱朝他抿唇一笑,“我找鬼医说点事,你呢?不会真偷了他老人家的酒吧?”
司空飒拍了拍那还没有开封的酒坛,喜笑颜开,“我专程来跟他道别,送坛酒也是应当的吧?哈哈哈,既然你也在,那就更好。”
司空飒,云萱,和鬼医三人,并肩坐在山坡间那一片绿油油的田埂上,没有歌舞,没有佳肴,只有那头顶的艳阳和山中的暖风,芳草萋萋的山坡间,落满了花瓣和那飘洒的柳絮,三人把酒言欢,好不自在。
相对于那边药田里的逍遥自在,这边的雅室中,面对着面前桌上满满的佳肴,司空姑母却了无兴趣的搁下了筷子,拖着腮皱眉沉思。
陶嬷嬷在一旁目光紧张的看着她,唇角动了几次,却都想不到合适的话语。
“他,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离开我了吗?”良久,司空姑母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来,陶嬷嬷眼神闪了闪,“应该是一时冲动,虽然二十多岁,但在您这里,终究还是个孩子,孩子说的话,做的事,哪能这样计较不是?”
“你就别安慰我了,今天的事情,他是蓄谋已久的,许是早就想反我了。哼,我就知道,那小子始终靠不住,终归流淌的是那个贱人的血,我再怎么调教,还是不行。幸好我早有防备,在他身上买下蛊毒,那个贱人的血脉,我是不能姑息”
陶嬷嬷看着司空姑母咬牙切齿的模样,有些惊骇,“主子,您又在口是心非了,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看不真切,您可不是那样的人。不管是飒,还是骁,您都是极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