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声音低哑地叫着他的名字,声线微颤,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谢凌对傅铭城的印象其实大多来自那次意外的相亲,那次相亲傅先生全程表现的都很冷淡,话也特别少,一副精英的模样,和现在委委屈屈的样子判若两人。

有点像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抛弃的奶狗,懵懵懂懂步履蹒跚地想找个温暖的地方藏起来。

怪招人心疼的。

谢凌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傅先生的头,“他胡说的,我们不理他。”

他小心地安抚着傅铭城,拉着后者的手上楼,却没看见傅铭城如幽潭般暗沉的目光,隐晦又克制地打在他身上,浓烈的情感从眼底一点一点浮现,似乎想将他彻底吞没。

傅铭城悄悄收紧了牵着谢凌的手。

凌凌对他很好,他不该再多求什么了。

凌凌对他很好,可他还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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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带傅铭城回到房间,强制把后者推到床上躺好,态度随意地问:“头疼不疼?”

他把傅先生带回屋,一来是避着点温子然,二来是傅先生手腕的伤口要换药了。谢凌坐在床边,轻轻拆开傅先生手腕上的纱布。

傅铭城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谢凌,大脑一片混沌,听不见任何声音。

傅先生有点太安静了,谢凌不明所以地抬眸,恰好看见傅先生茫然的目光。

两人目光碰撞,傅铭城才惊醒一般地回应道:“不疼的。”

“手也不疼吗?”谢凌眨了眨眼睛,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些,语气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