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之后,温子然在一旁安静如鸡,不敢说话。医生指挥在楼下待命的保镖把设备搬走,谢凌坐在沙发上,神情恹恹。

他今天先是被蔺导讹了不少钱,本来就身心俱疲,可回家之后又赶上温子然嘴欠,把病人刺激的不轻,忙到现在天都黑了。

他想起傅先生在疼痛时小声祈求他别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傅先生没有亲人,生病了也没人陪在身边,失忆之后更是把所有的依恋投注在他身上。等傅先生以后想起他也只是一个陌生人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其实,我还不知道你俩为啥结婚呢。”温子然忽然小声问。

谢凌和傅铭城领证非常突然,后续也没有办宴会公布,所以几乎没人知道这俩人啥时候结的婚,就连温子然都是去谢凌家做客时才偶然听说的。

谢凌掀了掀眼皮,看见医生带着拎着药箱关门离开,这才把目光投给温子然,不咸不淡地吐出一个名字:“何 。”

“他啊……”温子然撇嘴,满脸的嫌弃,“他还真把娃娃亲当真了?谢叔叔说的话要是算个准,咱俩都结婚八百次了。”

“你小声点!”谢凌条件反射地看了眼楼梯,生怕傅先生又悄无声息地走下来。

“哦对对对,不能刺激病人。”温子然赶紧捂嘴,过了一会儿见无事发生才小声问,“所以,傅铭城是你找的挡箭牌?”

“准确来说……”谢凌觉得眼皮有些沉,音调懒散,“是他找到了我。”

困意袭来,谢凌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疑问,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迅速将他拖进梦乡,让他来不及深想。

傅铭城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找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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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凌补了自己的拖欠诺言,在家陪了傅铭城一整天。

说是陪,其实也就是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