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来去见医生。”谢凌已经洗漱好换完衣服了,转头一看傅铭城还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抱着他的枕头一副宁死不屈的自闭小宝贝模样。

谢凌像拔萝卜一样拽了拽傅铭城,见实在拽不动才放大招,“傅雀雀才不会这么不乖!”

傅铭城这才不情不愿去洗漱,但还是能从他缓慢的动作中察觉出他拖延的小心思。

傅铭城进到衣帽间,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心里酸酸的,这里都是凌凌和雀雀的回忆,根本没有他能插足的地方。

“快换衣服,再拖也要出门的。”谢凌冷声说。

今天不上班,谢凌没穿正装,傅铭城委委屈屈抓了件同色系的休闲服换上。

连帽衫牛仔裤,配合男人温驯的神情,看起来还真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抬眸望向谢凌时,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种青涩的悸动。

谢凌双手环抱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他视线落在傅铭城身上,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忽然想到什么,径直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挑了一副眼镜。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衣帽间就多了一些属于傅铭城的东西,衣服、鞋子、配饰……还有十几副的眼镜。

这么一想雀雀还真像一个勤劳的小蚂蚁 搬家特勤快。

他把眼镜拿到傅铭城面前,后者刚要接过,谢凌却收回手,轻扬下巴,低声说,“低头。”

傅铭城心脏一跳,喉结攒动,听话低下头颅。

谢凌把眼镜架到傅铭城鼻梁上,满意地点点头,“有内味了。”

“什么?”傅铭城茫然。

谢凌凑近亲了亲傅铭城,笑眯眯说:“衣冠禽兽的气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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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衣帽间胡闹了好长时间,这回谢凌还记得要带雀雀见舅妈,复诊病情,但傅铭城却被张助理一个电话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