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通道口,拳头紧张的攥起来,双唇紧抿,幽暗深邃的眸子隐隐露出慌张,看起来有些可怜,像只大狗狗。
青年冷酷的声音响起:“站在那,是要我请你吗。”
谢凌放下手机将身体靠后,翘起二郎腿,姿态高傲强硬。
傅铭城喉结上下滑动,脑中不自觉闪过下午的场景。
昏暗的厂房只有高处的几扇窗户能照进几缕阳光,而这些阳光恰好便落在凌凌身上,将本来暴力的场景都染上了几分圣洁。而凌凌就是站在高台上的神明,冷酷漠然的看着世人在他脚下匍匐、挣扎。
此时,神明在看他。
傅铭城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动,他 步一步走到谢凌面前站定,他不敢坐下,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动作,等傅铭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单膝下跪, 只手搭在谢凌的大腿上,他本想收回手,但又舍不得。
“这儿又没搓衣板,跪什么,搞得像我欺负你 样。”谢凌轻扬下巴,“起来,坐这。”
傅铭城想到谢星送给他的那个搓衣板,不禁陷入沉默。不愧是二哥,真有先见之明。
他起身,听话坐到谢凌身边,背脊挺直,肌肉紧绷,长睫颤动,像是即将接受审判的犯人。
“长本事了,”谢凌眼尾轻佻,“都有胆子骗人了。”
“我可以解释。”傅铭城眼神真挚。
“嗯?那你说说看。”我看你怎么编。
“其实……我才刚清醒。”傅铭城硬着头皮说,“就下午那阵,我看见凌凌打人,太兴奋了,然后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男人耳尖微微发红,指尖蜷缩几下,思绪发飘。
谢星眯了下眼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