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候着等回话的大伙计直喊冤,“冤枉啊黄三爷,咱们铺子里上至掌柜下至伙计,哪天做事都是兢兢业业的,不敢有一丝懈怠啊。”
“那这个月的收益怎么少了那么多,总得有个原因吧?”黄三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大伙计,这叫何兴的伙计在医馆里也干了四五年了,深得他器重,但器重却不代表他好好糊弄。
“陈夫人刘二爷等几位财神爷这个月都没踏入咱们医馆一步。”何兴是提着气说完这句话的,财神爷不来,医馆的收益自然会有所降低。
黄三爷闻言很惊讶,“他们不来,他们的病不治了?”难道——黄三突然虎目一张,“说,是不是你拿错药了?让她把脸上的疹子治好了?”
何兴大喊冤枉,“黄东家黄三爷,小的我完全是按你的吩咐配的药。那瓶精萃只有配少的,绝无可能给多的。”
后面那话,何兴说得含含糊糊,但从医日久的人多想想就会明白。有些个大夫习惯从手下的病人中挑出来一些有钱的肥羊,为了多捞钱,给药时好时不好的治着,让他们没办法治痊愈又舍不得走。伙计口中的陈夫人刘二爷就是这类人,他们一人脸上经常长红疹子,一人为房事不力。用着千植堂的药,时好时不好。追问原因,往往还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只得郁闷着拖着来此治疗。
“那他们为什么就走了?”黄三纳闷,“难道是你行事不密,让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绝无此可能!”何兴极口否认,他可不能背这黑锅。
“那是为何?!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给我个原因啊!”
跑了两条大鱼,黄三爷焉能不火大?养肥猪不容易,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能这样子对待的,有些人背后后台硬的,一不小心就踢到铁板。养肥猪一定要小心又小心,查清楚其身后的关系才敢出手。能成为目标的人并不多。
何兴觑了觑他的脸色,说道,“据陈夫人的随从透露,最近她常跑青囊医馆。”
黄三闻言,把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那刘二爷呢?”黄三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嘣。
“刘二爷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说——”何兴额头都沁出冷汗来了,他真后悔,怎么提了这么一嘴。
“说!”
何兴咽了咽口水说,“他说,掌柜你自己都治不好自己的早泄,在他那房事不力的问题上,估计也没什么办法。看在黄三比他还惨的份上,以前在他们医馆白花掉的银子就算了,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