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沫心中的怪异感更甚,这解释,难道不该向他解释一下她在家中的排行,顺便让他改口吗?怎么反而有种将错就错的意思?
葛如沫想自报家门的话都堵在嘴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葛如沫留意到他眉眼间尽是疲惫,从阿三口中得知他惧水,恐怕这些日子他睡都不踏实,再想想他的身体,葛如沫心不由得有些发软。
她还好,这些日子的磨砺,将她以前还有点娇气的性子又磨了磨。
“这些日子麻烦你的地方良多,感激的话我也不多。改日得了空,我做东,请你吃饭,以作答谢。”
“好哇。”
葛如沫一呆,本来以为他会客气一番的,不料他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怎么,难道小葛大夫刚才只是说说而已?”王聿挑眉,眼尾微微上挑,眼神似笑非笑,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当然不是了,你等我消息吧。还有啊,一路上安车劳顿,你也累了,且先家去好好歇一歇。关于你的病,有些东西我需要准备一下,面圣之后我们便开始治疗。”
王聿应了声嗯,他确实累了,况且初冬天暗得快,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她安置也需要时间,
目送王聿主仆三人离开后,谢明引着葛如沫往院里走去。
“你叫谢明是吗?我之前听到过一个名字,叫谢通的,和你有点像。”葛如沫状似无意地问道。
谢明一呆,然后微微低下头,掩饰了脸上的表情,“的确和小的名字有点像,不知道大小姐是从何处听来的?”
“那人也是京城人士,听说府上姓傅,主子是太医。”
“小的大概知道是哪一家了。小的和那叫谢通的打过交道呢,不知道大小姐觉得此人如何?”谢明小心翼翼地问。
“是个好仆人,却不是个讲理的。”葛如沫声音淡淡,有些事情,她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一些蛛丝马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