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羌恒这话挺噎人的。
谢广森说道,“三弟,风哥的天赋就不错,不然让他过继到正房来,正好如沫也不用那么辛苦。女子行医,终究没有男子便宜。”
谢羌恒否了,“风哥那孩子,天赋还行。也就在你们眼中很出挑,但他挑不起谢家的担子!”谢长风的天赋也就比一般人好点,但在谢羌恒眼中还是不够。谢羌恒本身就是个难得的学医苗子,接触的人大多也是天资绝绝之辈,子孙也是。这样的经历让他养成了挑剔的眼光,自然不会认为谢长风的资质有多难。
谢羌恒的话太直白了,谢广森和谢洪涛听着有点不舒服,但他们都知道他是多么任性的一个人,只能尽量去忽略他这句刺耳的话。
“谢家从来没有女家主的先例。”谢洪涛只能从这方面来劝他。
“从第八代开始就有了,在我谢家嫡系,没有男女之分,能者居之。再者,这是我谢家嫡系之事,我仅是告知你们,开宗祠那天你们来,欢迎,不来也无所谓。”
谢羌恒的目光从谢洪涛身上转移到谢广森那里,见他们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卯足了劲想劝他,于是很光棍地说出这样的话,“你们要实在不服气,分枝分宗我都同意!”他谢羌恒要做的事,需要他们同意?
“三弟,分宗的事你怎可如此轻率地决定,你这是让爹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啊!”
谢羌恒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握着扶手的右手加了力,沉声说道,“让他们不能瞑目的人是你!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自已清楚,不,或许就是你什么都没做,袖手旁观罢了。当初蕴然在和风楼与人发生冲突的时候,你就在附近,你是怎么做的?为了医道传承,我谢家嫡系牺牲了多少?享有这一切的尊荣,那是我谢家儿郎用鲜血与人命换来的。你们享着我谢家嫡系打拼出来的尊荣,却对我嫡系血脉的危险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如果可以,他情愿不要这些尊荣,只要子子孙孙都平安健在。
谢洪涛一惊,这么隐秘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当时没管是因为觉得不会出事,后来谢蕴然没了他也后悔。
“既然你那么不爱管闲事,那就继续保持这个习惯,不要来管我谢家正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