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你们谢家连话都不让人说了是吧?还说什么一视同仁——”
冯夫人想发作,但看到周围认识的人都朝她微微摇头示意,似乎不赞同她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闹,于是她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偃旗息鼓。
冯夫人引起的这点小骚动,很快就被湮灭了。
卫老夫人看着冯夫人,忍不住摇头,利益攸关,谢家本家人都没闹呢,你一个外人,上赶着闹什么。
冯府和谢如沫的事她也听说了,要她说,就是冯国老为老不尊,语有失妥当之过。本家人闹,自有本家人收拾。而本来冯谢两家就有龌龊,她还打算在这时候闹事的话,那就是将国医府往死里得罪,要结死仇的。
这种时候,别闹,最好是连牢骚都不要有,这样子是给谢府面子,也是给自已留点后路。
谢如沫宣誓完,就可以开席了。能进得了谢府当贵宾的,也不缺那口吃的。而且大冷天吃席面,真没法让人期待。不管什么热菜,一上桌就冷完了。
所以谢府宣布开席,大家都不是很积极,都在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套套交情,可比吃席面重要多了。
女人们凑成一团,其实还是忍不住谈起了谢如沫即少主位一事。
“想不到这谢家正房嫡枝和偏房庶枝还挺团结的。”
可不是吗?史无前例地让一个姑娘当家主,庶枝偏房竟无一人反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嫡庶太过团结就是正房太过强势。
“之前不是听说正房要从偏房过寄一个吗?这谢如沫一回来,这过寄一事就黄了,这姑娘也真是霸道。”
“长风娘,之前不是有消息传出长风那孩子要过寄到正房的吗?”
长风他娘陈氏来参加这认祖归宗之礼本就是强颜欢笑,这下更是撑不住脸上的神情。
她本不欲来的,儿子过寄没成。这正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宁愿让从乡下认回来的外孙女继承正房,也不愿意过寄个男娃挑起宗兆。长风是个多好的孩子啊,葛如沫她横看竖看,都没觉得她比自已儿子优秀到哪去。
“您说笑了,长风娘膝下就得长风一子,哪舍得过寄啊。”谢洪涛的妻子,也就是陈氏的婆婆龚氏帮忙圆了过去,“来来,这都开席了,您几位赶紧入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