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其他人的气愤,谢羌恒谢如沫倒没有多大的感觉。
祖孙二人的想法很简单,这一战需要谢如沫展现实力,房宗誉此举好意也好歹意也罢,实则没什么妨碍。
这是她一个人的战役,是惊艳亮相,还是败走京城,都要看她接下来的表现。
所以十个人旁观和一百个人旁观,其实没差。
但是在白若仙等人看来,对于心性不稳的人来说,还是有差别和影响的。更何况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不看重虚名的,如果她为虚名所累,那必然会受房宗誉此举的影响。如此为难一小辈,实在有失国手风范。
但看看完全不受此影响的谢如沫,显然房宗誉的小心思没有得逞。
谢羌恒看透一点不奇怪,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而谢如沫也是不慌不忙,完全不受其影响,这就难得了,难道她也看透了这点?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和自家孙子一样气愤的孙子辈的几个后生身上,难道真有人生而聪慧吗?
就在他们用眼神厮杀的一会儿功夫,这些大夫们陆陆续续入座了。
“开始吧!”魏尽忠扫扫佛尘,示意。
谢如沫点头,在她的示意下,仆人捧上来一个小箱子。
“慢着,这是什么?”房宗誉鼻子很灵,他似乎闻到了药香味。
此时谢如沫不得不站出来给个解释,“禀皇上,这是民女调配的药膏,这药膏无法当场配制,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来让药效融合,进而达到一种新的药效。”
“皇上,当初臣说过,她要获得行医资格证,就得治好王聿的病,并用从辩症选药材到制药,全由她一个人来,不许假他人之手的。”
王聿看了他一眼,垂眸,眼中有暗光划过。为了对付谢家,房家连他王家也不放在眼里了,想要坏他的事甚至牺牲掉他?很好。房家最好祈祷这次治病不成功,否则——
不远处站着的沈东篱感觉到一抹危险,凭直觉将目光锁定在王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