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
还被夸了。
四舍五入,也算是初闻。
安星抱着大衣,车窗上他眉眼弯弯,笑意蹦着跳着,在夜色中四散开去。
江寒尘没有应邀去家里坐坐,将安星安全送到之后便离开了。
深夜的风寒,安星却不觉着冷。他站在院门口,捂着依旧发烫的脸颊发呆。
“安星!”
“!”安星迅速转头,冲着昏黄路灯下的路口张望,“怎么了哥哥?!”
无人应答,只有风吹树动的沙沙声响。
“安星!”
这不是幻听,而且这声音怎么滋滋的......还有点耳熟?
“西北风好喝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买点儿?”
行,破案了。
不仅耳熟,还欠揍。
“你买!我要西伯利亚的!”
“我直接送你过去吧,要喝就喝最新鲜的。”
“行,那你别忘了三年半载的来看看我还在不在。”
......
安星兴致勃勃地跟安执隔着对讲互讽,憋了一晚上的欲望转化成愤怒全撒他哥身上了。
眼见着安执就要冲出来揍他,安星十分识时务地结束对战,进门找靠山去了。
宁安就堵在门口,安星一窜进去就被逮住了。
“怎么样怎么样?”
“妈妈,可以先让你可爱的小宝贝换个拖鞋,喝杯热牛奶吗?”
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江寒尘不给你奶喝?”
安星:“......”
害羞。
宁安瞪了安执一眼,又转回来盯着安星,好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宝贝你还换不换鞋了?”
换好鞋的安星盘腿坐在沙发上,左边是安世康,右边是宁安,安执陷在单人沙发里查邮件。
宁安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好不容易等到安星慢吞吞地喝完一杯牛奶,他眼疾手快地夺走玻璃杯,杯底在茶几上磕出不轻不重的脆响。
安执从手机里抬头,看了安星一眼。
安星瞪了回去。
安执不紧不慢地收起了手机,直起身子,开始搞事:“我刚问了下寒尘。”
宁安和安星的视线高度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