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解。
花不解语更妩媚。
何况是而今暖玉滑香、云鬓微乱、衣衾半露的她?
赵佶从下会不解风流。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何况他是皇帝。
可是,今夜,他却忽见两个这般熟悉的人(一个像是自己,一个像是自己的儿子!),好像给幽禁在北国萧索的寒冬里,这是梦?还是幻?是真?
抑或是空?
——哎,是不是该听民愤,好好的惩戒罢黜长年在自己身边阿谀奉迎的那干大臣呢?
赵佶聪敏。他其实只好逸乐,并不胡涂。身边的大权臣所为所作,胡作非为,他并非全皆懵懂,只不过,他们所做的正是他要做、想做、欲做而不便做的事,他们都为他作了,他当然心底高兴,难免重用、封赐这些人了。
可是,万一宠信这些人会不利于自己,这又另当别论了。
——也许,到了时候,也该早些放手,不问国是(事),安排退隐当个道君皇帝,安静无为,终日游山玩水,享受人间安乐吧!
(咦,刚才在似梦非梦中所见的王儿,自己也一向宠爱,会不会是神明所示,立他继承大位之意呢?那寺庙一片萧索,只有他仍陪伴着自己,那是可以感觉得出来的相依为命,可寄深重之血脉亲情啊??
——可是,却又怎地、王儿看自己背影的眼神,却是如此怨毒抑忿的呢?
到底,那是怎么回事?前生?还是来世?宋徽宗道君皇帝赵佶在绝代美人李师师的兰房馥馨倚玉的幽暗中,一时也想不明白。
是以他轻轻推开李师师,像推开了心中的一片微愁,不经意的望向窗外:
这正好,恰望是一一
戚少商跟孙青霞在远方月下的决斗。
这时际,邓两大高手,已立定身影,已动剑、出手。
出于不言情。
因为孙青霞还狩笑着在站定古檐后向戚少商说了一句话:
一句颇为激怒戚少商的话。
“你的‘心剑’最好能赢我的‘天剑’,要不然,我这大色魔第一个就先奸了李师师。”
这句活绝对激怒戚少商。
和他的剑。
5.相受相怜相怀疑
他手上的剑,有个名字:
名为“痴”。
只一字。
他拔出了他杀人的剑,同时也说了一句伤人的话。
“一个真正爱女人的人是不会强奸女人的。你大胆妄为、狂放任性,我都可以不管,但你近两个月来在京城至少干过十一起奸杀案,我杀你以祭天,以奠红颜,以泄公愤!你若干了这等事,就下配作武林人,也不能充好汉,更不配做人!”
他的脸白如雪。
衣白如雪。
剑白胜雪。
月也白似雪。
“雪”意陡然大盛。
剑意大炽。
剑攻孙青霞。
孙青霞一直盯着戚少商的手。
——不是看他的剑。
——也不是看他持剑的手。
而是看他拈着半谢花儿的手指。
他还说了一句甚为张狂的话,“你说我做的我便做了,又如何!我奸尽天下美女,享尽人世之乐,快尽平生之活,你又待怎地!?”
他也还了一剑,就像还了一个情。
他的剑,也有名称:
“错”。
——他的剑名为“错”
哎,这世上,痴痴错错,又有谁知?谁分得清?
他们离开得远,赵佶只望见两个白衣人在月下屋脊上决战,当然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他只发现有一个人的身影很有点熟稔。
他看了只觉心中一寒:
——这岂不是上次在熏香阁狙击他的杀手吗?
(怎么今晚又出现了!?)
(怎会每次来这儿见李师师,都会遇上这等煞星。
(莫不是这些亡命之徒今晚又是冲着朕来的!?)
——如是,他们却又怎会动起手来呢!?
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人已出剑,已动手,已过了一招。
孙青霞的脸发青。
他所立处,青瓦如黛。
他的衣杉淡青。
剑发青。
仿佛连头上那一轮也是青色的月亮。
“青”气骤然大增。
剑芒大烈。
剑击戚少商。
赵佶在窗里幽黯处,只看到月下那几,那边,那上面,两人手上一道白色银光的如水,一道青色的绿芒似水,各幻化成两条水龙,嗖地交击了一下;瞬息间,两条青龙自龙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