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蔷薇看着禅院真依几乎在月神镜手中变形的手腕,虽然觉得这家伙来挑衅自己,还说虎杖的坏话很可恶,但是怎么说也是姐妹校的人,这眼看着手腕就要被捏得粉碎了,倒也罪不至此……
“相信我吧,镜,我会狠狠地教训这个家伙的。”野蔷薇仔细观察了一下月神镜的表情,突然柔和了表情,她上前一步将月神镜抱进了怀里,轻轻揉乱了对方的白色长发。“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你是在担心我吧,没事的,我没有这么弱小。”野蔷薇安抚着月神镜,明明是月神镜捏住了禅院真依的手腕,几乎废了禅院真依一只手,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样。
镜脸上的表情一向都淡淡的,无论是开心,还是沮丧,虽然都很诚实地表达了出来,但是也能看得出来,那种情绪并不算强烈。本来以为她就是这样冷清的一个人,却没想到会在自己受伤时看到对方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种充斥着担忧,害怕,难过,心疼,又愤怒的表情,虽然也像是隔了一层磨砂镜子一般不甚清晰,淡淡的,却真实的存在着。
“没事了,你先放开她吧。”野蔷薇继续安抚着,这才让月神镜内心的情绪缓解了下来,她听话的松开了禅院真依的手,那只手立刻像废了一样垂在了身侧,手腕上一圈可怖的深紫色淤痕,深到几乎成了黑色。
禅院真依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她用另一只手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枪,却不敢出言挑衅。她的本能告诉她,面前这个白发少女非常不对劲,如果惹怒了她,是真的会死。
眼看着禅院真依终于被放开,野蔷薇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她还是将月神镜给搂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如果放手,可能会发生恐怖的事情。
月神镜将头靠在野蔷薇的肩膀上,斜眼看着禅院真依,但是没有动作,野蔷薇的怀抱很温暖,她不想离开。
刚才野蔷薇躺在地上,让她想起了自己失去的信徒们。一千年的时光,让她变得一无所有,失去了所有的信徒的神明,仿佛游移在世界之外的寂寞空气,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的羁绊变得多一点,却无力抓紧。
不想要野蔷薇死掉,月神镜蹭了蹭野蔷薇的肩膀,曾经她拥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信徒,最后都会变得这么孤独。
现在,她一个信徒也没有了,如果抓不住的话,会陷入更加,更加寂寞的境地吗?
不止是野蔷薇,还有真人,比朋友更加亲密,比信徒更加亲密的,她的孩子。
她突然好想念真人,月神镜从野蔷薇怀里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微微皱着眉头。
“野蔷薇,我好想待在一个人的身边,但是他不想让我待在身边,甚至每次都会赶我走,你说我该怎么办?”月神镜的表情有些委屈。
禅院真希几人也已经赶了过来,他们到的时候这里的冲突已经结束了,只见白发少女扑在野蔷薇的怀里,微微抬起头,绯红的双眸几乎带着泪光,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刷刷,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牢牢地锁定在了狗卷的身上。
“金枪鱼???”狗卷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