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这个要求呢?
再美的面庞在种直冲灵魂的性感面前不堪一击。
当然,他为他这种逼人的美艳付出代价,因为面对的不是绅士有礼的骑士,而是一头蛰伏在荒原里的凶狠饿狼,不过披着一张讨人喜欢的人皮罢了。
林斐不太记得时间,亦没有时间看手机,午后的阳光转变为月光洒在床头,他连求饶的劲都没有,原本就哑的嗓子像唱完好几场歌剧,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其实傅施阅明白自己性冷感的问题,国外留学那几年,常去的会所每周末会有越线的表演,不同于其他人蠢蠢欲动,大呼过瘾,他沉静认真地观看,一种观摩学术的心态,台上是两个人亲密,还是两条狗交尾,没有区别。
大部分男人用下半身思考问题,雄性荷尔蒙掌控他们可怜的生活,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可此时此刻,他清晰感觉到理智再堕落,逃脱不开生物本能,终于知道林斐有多甜了,一种令人沉迷的甜,想把他整个人吃下去,让他渗透游荡在血液里,流淌在呼吸里,永远不分离。
林斐身受重伤,有气无力趴在床上,饱满嘴唇被自己咬出血,脸颊粉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傅施阅抬起他的下颚,掐着两颊阻止他咬嘴唇,“别咬,擦点药。”
林斐嗓子里呜咽,鼻子小小抽着气,声音哑的可怜,“傅叔叔,我还以为你会是很温柔的那种。”
傅施阅拿来药膏,沾在棉签上,轻柔地涂在他嘴唇上,林斐故意使坏,狠狠咬住棉签一头,泛着红的眼睛瞪着他,像是被踩到尾巴发怒的猫。
为了给他嘴唇上涂药,傅施阅勉为其难地亲上去,按照林斐期盼的那样,这次试试温柔的那种。
第三十九章
露台的门半关,早晨清凉风拂来,半睡半醒中的林斐轻轻打个寒颤,露在外面的脊背起一层薄薄颗粒。
傅施阅洗完澡,头发没干透,擦着头发靠在门框,黑色床单上林斐脊背白的耀眼,凌乱的被子盖住腰部以下,单薄肩胛骨像蝴蝶脆弱的羽翼,正中间一条弧度美妙的脊柱沟,延伸至深深腰窝,腰身削瘦紧实,一只手都能环在怀里。
唯一遗憾是脊柱沟下方,后腰处一道粉色的线,并不难看,反倒增了几分易碎感,显得楚楚可怜。
傅施阅坐到床前椅子,手肘压着膝盖,双手交叠抵在鼻尖,视线缓慢地扫过,林斐半边脸颊在枕头里闷的泛红,微张发肿的嘴唇呼吸,舌尖随着呼气轻颤。
美学属于哲学的一种,他坦然承认林斐非常具有感官美学,昨夜那双汗津津的手紧紧扣着枕头,青春魅力的皮肉泛着光泽,烧的浓黑的眼睛像时刻噙着眼泪,像是多点力气就能让他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