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徐步迭:“你传说中吊打全幼儿园的审美呢?!”

程翥:“……?不可爱吗?多么像你!”

第46章 交轨

徐步迭其实还有些紧张,他也讲不好这种紧张是怎么回事,有很多东西脑子一放空、四周一沉寂就会冒出来。但环顾周围,糖是甜的,花是红的,叶是绿的,天空是蓝的,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又似乎隐隐有什么不同了。

比如之前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看见程翥时跟哈趴狗似的恨不得绕着腿转,翻来翻去地腆着肚皮,现在居然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地怕他。

但心里却偏偏又清楚知道,这事儿从头到尾,跟程翥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人家好心帮忙怕出事,反倒莫名其妙给绵绵骂了又给那老混球针对了,忙成这样还得分神来照顾自己,生日没过好,演出也没看成。

碰着这摊烂事也算他倒霉了。

但就像现在,只是在房间里独处一室,静下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恐惧,不敢闲下来,赶着去把乐乐薅起来,推着朦朦胧胧的小胖子半梦半醒地洗漱。程翥倒好,他算是心有天地宽了,交代了一句“被子在柜子里你自己拿啊”,就当真倒头睡了,连个磕绊都不打,没一会儿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呼噜精转世,谁也没把他当外人。

倒显得自己多矫情似的。

徐步迭把自己脏了的外套和衬衫换了,单泡在盆里,又把乐乐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最后了才关上洗浴间的门,确认了几遍的确锁好了,才敢脱下贴身的里衣——血干了结了痂,和衣服黏在一起,这时候又被拽开一道,疼得他直嘶气。

对着镜子一照,背后从肩头到胛骨两道血痕,旁边满是用力过猛后的血点子,跟刚被拔了翅膀似的;旁边还有零星几道红痕,也不知道是被磨的还是被剐蹭的,不知道是今天留下的,还是之前留下的。这段时间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便就在医院水房里、或者蹭医生值班室里的浴室洗澡,过去那种没心没肺的日子倏地一下仿佛过眼云烟,好像根本不存在了;上一次真正算洗澡还是借绵绵租屋里的浴室,身上已经累积了一层油垢,自己也觉得有些味道。但是不敢,哪怕只是水房里擦身也不敢,在水台密布污泥的缝隙当中,在关不严的门缝当中,在丝丝攒钻的风里,总觉得有一双双窥视的眼睛,它们的视线下流而贪婪地无形舔舐着,如跗骨之疽。